钢笔插在墙上，尾端颤抖不止。
电梯门完全打开，李斯三人走出来。等在外面的不是枪林弹雨，也不是墨镜黑衣人。而是刘劲声。
老帅哥嘴一张，一串烤腰子掉在地上。
他穿睡衣，拖鞋，手里还拿着一瓶枸杞茶，看来是很虚了。
“你你你……”他结结巴巴。
除了李斯，其余两人也认出了刘劲声。小西踏前一步，当场就想把老帅哥控制住，被李斯拦下。
“你在这儿做什么？”李斯皱眉。
刘劲声嚼了几下，先把嘴里的腰子吞下去，这才开口：“这话得我问你！”
李斯和秦队对视一眼。
本来电梯自动运行就很诡异了，电梯门一开，刘劲声就在面前。
哪怕他只是在补肾，李斯也有点动摇，怀疑起自己原先的结论。
刘劲声真是无辜的吗？
判断周围没有埋伏，李斯一把抓住刘劲声的手腕，把他拉进电梯里。
刘劲声怕极了：“你干嘛？”却被李斯捂住嘴。
秦队和小西也进了电梯，三个大汉将刘劲声堵在墙角。老帅哥瑟瑟发抖，弱小可怜又无助。
“你摊上事儿了知道吗？赤名莉莉犯法，你也得被牵连！”李斯恶狠狠。
刘劲声低头不说话，过了一会儿，他弱弱的：“我知道呀。”
李斯噎了一下。秦队却眯起眼睛，蹲下去跟刘劲声对视。
“你一直知道赤名莉莉在贩运器官？”
“器官？”刘劲声大吃一惊，神色不像作伪。
突然听到这么吓人的消息，他脸色都变了：“怎么可能？”
“莉莉，莉莉她只是信了邪教而已，怎么跟器官扯上关系了？”
秦队仔细观察刘劲声的表情，能看出后者所言非虚。他咂咂嘴，心想难道这货真的只是碰巧路过？
三人交流全程中文，小西半懂不懂，只能握着枪在电梯门口警戒。
寂静的夜色里，声音能传出去很远。李斯很流氓的搂住刘劲声肩膀，开始添油加醋。
什么警方已经掌握赤名莉莉的犯罪证据，什么残害小孩，什么人证物证俱在。
老帅哥偏偏还真信，因为他对李斯的过去稍有了解，知道这家伙的经历有多丰富。
更别说，眼前就有两个杀气腾腾的持枪刑警在给李斯的话背书。
被这么一吓唬，刘劲声竹筒倒豆子的全说了。
他五年前和赤名莉莉离婚。那时他没到五十，女方刚刚二十八……
“你比她大二十岁？”李斯难以置信。老帅哥得意的哼了一声，更是让人恨的牙痒痒。
“别打岔。”秦队催促。
拖得越久，时间就越紧。离日出还有五小时，他们能做的事情不多。
刘劲声咽了口唾沫，说赤名莉莉再次联系他，是在几个月前，刚拍完《大盗枪声》的时候。
听到这部电影，李斯也有点怀念，毕竟那是他和田导还有刘劲声的第一次合作。
“她当时不知从哪里拿到了我的新电话号码，然后就说想和我吃顿饭嘛。我寻思着本来也是和平离婚，吃顿饭也无所谓……”
刘劲声表情有些凝重。
“然后我发现，她的状态不对劲。”
“怎么个不对劲法？”
李斯预料到他要说什么重要的情报，立刻追问。
刘劲声深吸一口气：“更漂亮了！”
李斯和秦队的表情同时僵在脸上。
随后两人默默撸起袖子，动作出奇的整齐划一。
老帅哥赶紧求饶：“别，我就活跃活跃气氛。”
顿了顿，他说：“莉莉……精神状态有些不稳定。虽然她本来就不是那种循规蹈矩的女孩子。”
“当初我们在度假酒店认识。我在那边喝着酒，她忽然从三楼跳进泳池。乌黑的长头发在水中散开，还有水晶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