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震山刚涌到嗓子眼的话硬生生吞了回去。
许涛目光深邃。
“禁区是否成立不是我们所能左右的，但我们也不能被动的去拼命适应它，这么做代价太大了。”
“万一今天出现一个，明天又出现一个，以后又出现一个，你怎么办？一味的全堆上去止损吗？”
但雷震山还是坚持：“怎么会出现你后面所说的那种情况呢？这次老天师的禁区灾变只是意外，就因为我们没有及时把他纳入可控的范围内，这才导致这场意外的发生。如果提前预防，就一定能够阻止。”
“而且牺牲一个人和死成千上万的人，孰轻孰重，你我都很清楚。”
两人向下急速坠落双双落地，激起一片土尘。
但许涛却转过身避开了雷震山，脸色阴沉。
“你这是典型的人多即有理。没有人生来就要肩负什么，在我看来，个体的利益和群体的利益也是相等的，个体可以对后者付出，但凭什么要求某一个个体要为群体牺牲掉自己的全部呢？”
雷震山闻言，哑了声。
许涛回过身看着他继续说，抬手指着某个方向。
“当然，我知道你的性子，这其中人选如果有你那外甥雷利，你肯定也会毫不犹豫的推他上前！是不是？”
“我……”雷震山欲言又止。
许涛自嘲般笑了笑：“呵呵老雷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一个为公，一个爱私……但是！封印这个方法你就不要再提了。更何况这还只是尘封的理论方案，是纸上写的东西！并没有实质的经验典例，谁也不能保证绝对成功。”
“你也不要搞那些什么征集活动，千万不要弄，一旦有人尝试，那就是怂恿他往未知的火坑里跳。”
“是很残忍的。”
“不过，我倒是有个大胆又安全的想法。”许涛忽然换了副语气，听上去有些轻松。
听到这句话，雷震山也把关于这件事的思绪暂抛一边，让他尽管说。
“我的想法是，不采用压制消灭它们的常规方案，而是换个角度，只用同样强硬的武力去收服它们，让它们这些禁区鬼物完全听令于我们。”
“收服？”
“对。”许涛很肯定的点头，往雷震山后面走了两步：“你也看到了，现在的箭婴虽然发生了不可逆的大灾变，所造成的损失也无法挽回。但它的灾变范围主要还是在箭婴市地带，规模比起其它成立已久的世界级禁区要小很多。”
“而真正有毁灭级能力的煜修罗更是少之又少，也就刚才那两个，所以还是很容易压制的。”
“就像是，圈养一群尖牙利爪的猛兽。”
许涛做出一副老虎的模样。
“虽然贴身接近它们还是很危险，但只有我们的笼子够结实，鞭子抽得够疼，就轮不到它们不服！”
“之后，我们可以将这些被驯服的猛兽放出去，让它们去驯服外界更小的野兽……”
“你懂我的意思吧？”
雷震山听了后，神色古怪的思考了好久，从那表情上也看不出他对此持有什么看法。
许涛见状也不急，随手折了一朵彼岸花悠闲把玩，静候佳音。
“收服，就是最好的折中办法，一次性最大限度削减以后的隐患，也不用再付出血和牺牲。”
“温暖与和平，同样也是我们这足足五年来所热爱和梦寐以求的。”
“如果有一天不必再面对这些夜晚的阴间东西，就是社会重启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