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你醒了?”
鹿苓离开了他的唇瓣,回味的舔.了舔嘴角。
满脸严肃的看着虚弱的男人,“你很好吃!”
???
回过神来的景慕寒满脸黑线,这是什么狼性发言!
“你体内的蛊已经解了。我怀疑今天是迟甫派的死侍来杀你。你要多加小心,他的手段可能不止这些。”鹿苓看着他,眼神格外的认真。
景慕寒心颤了颤,垂了垂眸,“你,不是迟甫的人?”
“呵,迟甫害我满门抄斩,我怎么会是迟甫的人呢?”这回轮到鹿苓满脸不解。
“可是,我那天分明看到你有他的书信。”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鹿苓感觉这清冷的声音多了一丝委屈。
什么书信?
鹿苓先愣了一下。
男人的声音微冷了些,“就是,你放在桌子上的那一封,落笔是迟甫。”
这下鹿苓可想起来了。
那天晚上挟持完羽统领之后,从他柜子里翻出来的迟甫给他的信,被她拿回了房内,放在桌子上后就一直没有管了。
没想到,竟然被小家伙看见了。
而且,小家伙还误会了。
鹿苓略带无奈的揉了揉他的脑袋,“那是迟甫写给羽统领的信。”
“嗯。”男人撇过头,不愿让她摸。
看这模样,很明显不相信。
鹿苓笑了笑。
这个位面的小家伙疑心比较重哦。
脸颊轻轻凑过去,“你不相信我?”
“我没有。”
“小家伙,相信我。”鹿苓给他掖了掖被角,鼻尖碰鼻尖的距离。
两人的眼睫毛扑闪着,似乎都能相互碰到,挠的人心里痒痒的。
“嗯?”男人被蛊惑般哼了一下。
鹿苓勾了勾唇角,倾身而下,在他唇上落下蜻蜓点水一吻,“我一定会保护你。”
不知怎么,景慕寒感觉像是看到了第一次拿着簪子劫持他的场面。
如同五彩斑斓的烟花在头顶怦然盛放,他的心脏又不听使唤的跳动了起来。
我永远会保护你……
相信我……
女人坚定的话语在他脑海中不停地回荡浮现。
景慕寒缓缓闭上双眸。
眼底闪过痛苦的纠结。
千鹿苓,我可以相信你吗?
翌日清晨,天还没大亮。
景慕寒便下了早朝回来。
在望见纱帘后空空如也的床榻,到现在还有些恍惚。
今早睁开眼,身旁榻上冰冷的温度暗示着昨晚的妖精似的女人已经消失不见。
昨晚,是真的发生了,还是……他做了一场梦而已。
“九千岁,您该用膳了。”公公将拂尘甩到一边,走到他面前,低下头轻言低声道。
景慕寒缓缓收回目光,浅浅嗯了一声,也没着急。
握着还在微微发麻的手腕,眼中的狠色一闪而过,“昨晚让你们调查的怎么样了?”
“九千岁,那太傅如今的权力可是大啊!您是不知道,昨夜我们奉您命令,蹲守在他府邸外十米远的距离,竟然看到……”公公左右看了一眼,确保屋内没人后,这才单手放在耳边,小声说道,
“不只是大半个朝廷的官员进来,还有,身形庞大粗壮的胡人!他们像是在密谋什么。”
景慕寒垂了垂眸,“如今胡人与我中原的战争一触即发,前不久大将军刚被洗白公示清誉,太傅那里更需要寻找新的替罪羔羊,来帮他打掩护。”
“您的意思是说……”公公猛地像是想到什么,眼睛瞪得像圆铃,嘴巴张开的能放一个鸡蛋。
“对。”景慕寒缓缓望向他,点了点头。
“可是,他不是要帮助他上位吗,怎么会害他呢?”
“他的野心,可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少。”他从很久之前就看到了。
在他还在跟猪圈里的猪抢食的时候。
那个不算老的青年人就已经找过他很多次了。
他能清晰的透过他的眼睛,看到隐藏在深底的野心。
他的目的,只有一个。
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说要扶持他重新振兴前朝?
呵。
借口罢了。
要不是他逃出来的快,估计现在,被他利用的,恐是要跟将军一族一样吧。
公公皱了皱眉,轻声问道:“九千岁,那明天太子带兵去疆场,岂不是也是在他的掌握之中?”
“谁知道呢。”景慕寒眼底冷了冷。
谁知道那个狡诈的跟个狐狸一般的老头子,到底在做什么。
顿了顿,“昨晚迟王府可有发生什么动静?”
“迟王?在您离开迟王府之后,迟王便回房间了,我们蹲守了将近两个时辰,也没有发现有可疑的人进去过。”公公摇了摇头。
没有发现可疑……
那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景慕寒心底沉了些,突然想起一件事,“今日是什么时辰?”
“四月初四,快清明了。”公公愣了一下,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九千岁这么问,但还是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四月初四……”景慕寒喃喃道,“今晚可有什么安排?”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青阁内花魁之夺夜,王侯将相都会前去做客,您部署了近三个月的计划,正是关键之时。”公公语气带着一丝认真。
要知道他跟了九千岁这么长时间,早就将他看做是自家的恩人。
当初要是没有他,如今都不知道他坟头上的草长多高了呢。
别看九千岁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可是心眼极好,对百姓也极好。
虽然不知道他的最终目的是什么,但是只要能跟着他,那便是让他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行,我知道了。”景慕寒脸色略带上沉重。
希望他的身体,能多撑一会儿吧。
摆了摆手,“走吧。”
“这……”公公迟疑了一下,没有说话。
景慕寒微微蹙了下眉头,“怎么了?”
“沈郡主从书院休假回来了。”
提到她,公公就忍不住腿抽筋。
每次只要郡主来,他就像是耗子见猫一样,跑的腿疼。
那个女人,可不是一般人能驾驭的了的。
嘤嘤嘤最受苦的还是自家主子啊。
怎么什么都摊上主子了。
……
夜幕缓缓降临。
鹿苓百无聊赖歪靠在躺椅上,懒洋洋的单手撑脸,睨着下面的人来人往。
昨晚正搂着小家伙睡觉呢,被狗蛋吵得睡不着觉,非得让她回青阁内。
本就一肚子起床气没地发,在看到一帮黑衣人偷偷摸摸趁着夜晚的功夫在大厅忙来忙去,就忍不住一动手,把他们全给灭了。
不仅如此,还把他们按的东西,什么老鼠夹,苍蝇拍,粘性胶还有什么小虫子仙人掌刺啥的,全都给毁了。
这才解了心中的气,心满意足地拍拍手霸占了顶楼的位置睡大觉去了。
狗蛋要是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一定会哭唧唧的卑微解释道:什么老鼠夹,那分明是捕捉狮子猛兽的捕兽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