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似乎愣了愣，随后“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你怎么知道不可能？说不定是因为我突破了人类的力量，有了来这里的能力呢？”
“不……”夜柯玺一向清醒的思绪罕见地有些困顿，“人类的发展会限制所处其中的每一个生命体。『分世界』的事也一直没被他们知道。并且这几百次轮回，从没有一次发生过这样的事。零始大人的项目都是被控制好的，不会出现任何一个『变量』。”
“你这什么诡异的思维……”女孩叹了口气，“明明你们应该很强大，但是怎么感觉思想比我们还封建？你们虽然已经掌握了宇宙中大大小小的事，但你们也身处局中啊，又没有看见未来，怎么能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封建』？你在形容我的话有问题吗？”夜柯玺情绪有些不好，他不明白一个小小的人类为什么敢质疑零始大人，“从宇宙大爆炸开始，零始大人就一直存在，所有的宇宙都是祂控制的，祂的决策从没有出现过错误。你不要太过分了，你只是个人类而已，一个低等文明。只要我想，现在就可以让你形神俱灭。”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女孩似乎是思考了片刻，对着他弯了弯眼。
“？”这是人类表达情感的一种方式吗？
女孩却是看了看周围，问道：“这里只有你是人样？原来其他人都不是人样。”
“我们早已经脱离了肉体的限制……包括我在内所有人都以意识体的形式存在。我是为了和你交流方便才化成你能接受的样子的。”
“这样啊。那谢谢你了，你还怪有礼貌的了。”女孩咯咯笑，随即重新端正神色，“给你说个事儿吧，你在『洗牌』之前的那个轮回会用得上的。”
“你怎么会知道『洗牌』？你从哪里得到这些信息的？”夜柯玺变得警惕起来。
“别管我怎么知道的，放心吧，你记住一定会帮助你的。”女孩故作神秘地摇了摇手指，嘿嘿一笑，“一只蝴蝶扇动几下翅膀，可能另一个地方会在两周后掀起一场龙卷风。”
夜柯玺皱了皱眉，这个原理是人类创设的，他也听过。
“你想表达，这是一种混沌现象，在一个动力系统中，初始条件下的微小变化能带动整个系统产生长期的、巨大的连锁反应。”
“厉害啊，这都知道。”女孩一脸惊叹，随即浅浅一笑，“这个理论不仅适用于人类世界，说不定也适用于你们。不要小看任何一个微不足道的变量，它有可能会颠覆整个宇宙。”
夜柯玺从未出现过和低等文明交流时的认知障碍。
他当即眸色一红，想直接看透女孩的思维。
但却发现，女孩的思维系统和她提出的一样混沌。都是些细小的想法，但没有任何一个能让夜柯玺称之为重点的东西。
“你的思维……我看不懂。”夜柯玺淡淡道，“但你的话，我可以理解成『你想要反无尽世界』的意思吗？”
女孩听到夜柯玺这么说，非但没有一丝慌张，反而一歪头，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你猜猜？”
“……”
还没等夜柯玺说话，女孩却像还有什么着急事一般，一拍脑袋：“哎呦，差点忘了，我不能在这儿停太久，sorry啊，只能和你说这些了。我刚才说的你一定要往心里去啊！”
往心里去，就是让他记下的意思。
夜柯玺短短的几刻间颠覆了之前的一切认知，他也头一次遇到认知以外的东西。
女孩从布袋里掏出一个奇怪的纸条，对着他甩了甩：“你不用管这啥意思，但以后一定能帮得上你的！鉴于你应该比较好奇我是何方高人，我就勉为其难地告诉你，在下代号『安宁』，奋斗宗旨是谋求平安康宁，始终为人类命运而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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