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蝼蚁，你是在挑战祖的神威吗？”
瞳孔血红，隐约间能看到其中蕴含的怒火。
周牧浮在海中，背对着那只巨大瞳孔。
他没有回头，只是听着那道震撼人心的声音。
即便如此，血红瞳孔爆射而出的血色寒芒还是照亮着周牧眼前的海域。
周牧能从他的话中感受到无穷的怒火。
不过想来也是，刚被邪皇镇压，转眼自己这个融道境的人就跳入血海中。
在巨兽眼中，好像周牧一点都不给他面子。
面对这样一尊强者，哪怕他被镇压，周牧也不敢有一点疏忽。
“我一向尊重祖。”周牧不卑不亢的回应。
按照周牧的猜测，他口中的祖大概就是祖兽，一个种族的始祖。
作为始祖，有傲气很正常。
而周牧的话也是发自内心，毕竟他的身边就有几尊祖兽。
听到周牧的话，血色瞳孔颤抖起来，幽幽的笑声自深海传出。
“尊重？我可没看出来！”冰冷的声音传出，携带着恐怖的能量，落到周牧身上。
周牧只觉一阵强大的压力，压到自己的身体都受不了。
“蝼蚁，在你的身上，我只闻到了那个女人的恶臭味。”
“这个味道令我作呕。”
“你……还是去死吧！”
嗡！！
能量攻击突然到来，打的周牧措手不及。
然而周牧只感觉身上突然出现一阵压力，紧接着身上一道红光席卷，全身压力骤减，那道攻击也消失了。
周牧连忙看向手中的珠子。
咔嚓！
珠子上出现一道裂痕。
见状，周牧紧咬牙关。
“这就耗费了一次防御，连巨兽什么样都还没见到！”
不仅如此，这个巨兽还一口一个蝼蚁的喊着周牧。
“邪皇都没这么喊！”
周牧猛然转身，直面那眼前浮现的血色巨瞳。
咕！！
血瞳眨眼，四周的血海似乎也随之产生了波动，一股股血浪轻轻拍打着平台，发出沉闷的响声。
那眨眼间的动作，竟带动了整个空间的气息，显示出其不可思议的力量。
周牧盯着眼前犹如血色城墙般巨大的瞳孔，心中不免涌起一阵惊讶。
他站在这只眼睛面前，好像就是海中浮游，渺小无比。
它瞳孔里的神经脉络清晰可见，错综复杂的结构让人不禁对这神秘生物的构造感到好奇和敬畏。
每一条脉络都像是刻满了古老符文的路径，闪烁着淡淡的红光。
周牧之所以能看清楚这些细节，并不是因为他的视力有多么出众，而是因为这个瞳孔实在是太大了，大到让人无法忽视它的存在，大到让人无法不对其产生深深的震撼。
在这个巨瞳的注视下，时间仿佛变得缓慢，空气也变得凝重。
“蝼蚁，你竟然能直视祖，这是你的荣幸！”
“也是祖对你的恩赐！”
眼前的血瞳猛然收缩，落在周牧眼中就好像眼前的空间突然变幻一般。
“你面对祖无礼，祖必杀你！”
“那个女人的东西能再救你一次，那我就再杀你一次！！”
“一直杀到你死！”
巨兽的话似乎是个承诺，蕴含道韵，回荡在血海之中。
下一刻，恐怖的气息再度碾压在周牧头顶。
正当他准备再度对周牧下杀手的时候，周牧暴喝一声。
“且慢！”
“你说你是祖？”
“那你可知元始青牛？！”
“可知祖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