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过这么多项目，如此不尊重人的合作对象，除了霍闻年刚接手公司的那一年见到过，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遇到。
霍闻年心中冲涌着愤怒，他却努力克制住了。
他站起身，保持微笑伸出手：“方台长，您还真是贵人事忙啊！”
方台长握了握霍闻年的手，回应也不客气：“看来霍总还是很理解的嘛！”
对方的厚颜无耻让霍闻年面颊抽了抽，随即说道：“忙不要紧，别忘了我们的合作就是了。”
这下子，方台长没有接话，反而做出手势让霍闻年坐下。
这个举动，让霍闻年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对方一开口，就是毁约的打算。
“霍先生，那个合作项目，我们还得考虑考虑。”
霍闻年礼貌地微笑着：“难道贵台是有了其他合作伙伴？”
“没有没有！这是我们发现自己的业务还不够成熟，还想斟酌一段时间。”
这种搪塞的借口，霍闻年听完都差点气笑。如果不够成熟，之前和自己的公司频繁接触谈合作，是闲得慌？
想起自己听说电视台招募相关技术人员，想到对方提上来成熟的计划书，霍闻年几乎可以百分之百肯定，对方所言全是借口。
看着方台长坐在位置上东张西望的样子，显然，对方并不想花费更多时间解决麻烦。
这种被忽视甚至愚弄的感觉，让霍闻年心头暗流涌动。
他捏了捏拳，皮笑肉不笑道：“我看之前你们提上来的合作方案，很完美啊。”
“那个台领导后来考虑了下，觉得还是有欠缺，所以方案的执行也暂时搁置了。”
“台领导？方台长，以您这样的身份说台领导，看来多半是你们电视台股东或者董事会有意见吧？不过，我记得方台长也是董事会成员……”
“诶——霍总，有些事情继续说下去，对你我都不好。总之，我和你已经有这么多年的交情了，难道你还信不过我吗？”说完，方台长还拍了拍胸脯，表示自己靠谱。
这举动，让霍闻年哭笑不得。
的确，他认识方台长许多年。
但两人之前只是泛泛之交，根本没有合作。
霍闻年客气地点了点头，一番试探之下，他也明白对方执意不想合作。
所以霍闻年也没有浪费时间，起身离开，临走前，也提出了自己的忠告。
“方台长，虽然合作终止了，但合作之初，我们就已经签署过保密协议的。还望方台长别忘了，别让我们合作的消息外泄。”
见能够将霍闻年送走，方台长也是肉眼可见地高兴起来。
“那是自然，生意惯例，我们怎么会忘呢？”
双方很快客气地告别，一切似乎皆大欢喜。
然而，在坐上通往地下停车库的电梯时，霍闻年才露出自己的真面目。
他满脸愤怒，仅仅捏住拳头，只可惜这份怒火无处发泄。
当电梯门再一次打开之后，他对助理下达了命令。
“去看看方台长在和什么人接触，还有什么最近才开始和电视台接触的势力。”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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