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众降世的牛鬼蛇神中，药师无疑是新品种。
令人惊奇的不是它外观有多难以理解，而是它们都穿着衣服，尽管破破烂烂。
时芯没有为这个疑问进行解惑，只说她来参加同学吊唁，从旁边临时腾出的VIP病房休息室出来后进入会议室，就遇见这群牛鬼蛇神，顺手就给解决了。
“顺手？”
章凝之瞪大眼睛，指着药师说：“这东西每只少说二十年道行，你一共杀了五十九只，居然表现的这么轻松？”
公孙伏则更关心药师的出现方式，以及召出它们的玩家都在哪？
她抬头，搜寻着摄像头，不出所料在顶层看到两个。
“根据律法，解决牛鬼蛇神无需备案，就像你在路边拍死一只蟑螂是一样的…虽然洛城路边不太可能有蟑螂。”
公孙伏打算等下通过监控复盘，也就没多问时芯。
“这位同学很厉害哦~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接触游戏的捏？咱们清查局正在面向全世界招收最厉害的打手加入清查局~当然，是要完全遵守条本条规，听从命令的那种哟~”
温柔中带着俏皮，讨好中揣杂霸道，亲近中掩藏审问。
公孙伏眼神亮晶晶地看着时芯：“有没有意向呢？”
“没有。”时芯微笑回答。
“这么干脆？”公孙伏表现出惊讶，又看向她身后的张肃，“那位同学呢？”
时芯做了个幅度很大的动作，非常明显的朝左迈步，挡住公孙伏看向张肃的视线，同时表情更加认真。
“没有。”
公孙伏感受到了一丝压迫，慢慢直起探过去看的腰，似笑非笑地后退，也不再故作娇腻，嗓音清冷地说：“好吧…很遗憾。”
“抱歉。”时芯转身请张肃先走，语气中带有询问的意思，“要走吗？”
“嗯。”
全程靠在墙边，冷漠的游离在事态外，仿佛对这些小事提不起兴趣的张肃，说了会面以来第一个音节。
接着看也不看清查局来人，径直离开天台。
唐莲都要看傻了。
张肃这个二傻子脑子是坏掉了吗？
好装！
整这副鬼样子，不会以为别人会认为他很厉害吧？
“不简单啊！”身后的章凝之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我突然想起，在玉河村的时候，唯一一个没被时间逆流控制，没被村民杀的人就是他！最后还在群里叫我过去村口…说不定叫装甲联盟来的也是他呢！”
“是吗？”
提到史望津这个重量级人物，公孙伏也不免多留个心眼：“你还有其他关于他的信息吗？”
“没…但是，公告发布第二天我去某小区的时候遇见时芯了！她当时居然没有对我的身份感到任何疑惑！起码应该问两句的吧？她一句都不问！”
章凝之非常笃定地说，“明明第一次见面，药王菩萨教在体育馆请神的时候还不是那样，她差点被吓疯呢！为了活命推三个人去喂志怪！等到联赛预热去玉河村，她就像突然变了个人，还跟装甲联盟的辩论来着…哦，就是史望津，他是当时的司机。”
“这样说的话，似乎一切都能联系起来了…”公孙伏神色凝重道，“一般来说，有头脑的玩家都不会冲在前面，我们只注意到了时芯，如果不是今天恰好遇见她背后的人，还真要以为她是靠自己，才在短时间崛起的。”
章凝之赞同的点点头，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
剩下唐莲一脸懵逼。
“你、你们是不是弄错了什么？”
玉河村的时候，张肃明明是跟在时芯身后的呀！
“哦，对！”公孙伏忽然想起什么，“小莲莲，章凝之在时间逆流里杀村民的时候，你有在后山见到张肃和时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