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去好好治伤。”
那下人自是千恩万谢。
张彦却满不在乎道:“陈叔,何必赏赐这狗奴才。”
“世子,御下之道,需恩威并重。刻薄而寡恩者,下人必心怀恐惧,不可如此。”
“是是是,陈叔教诲,我知道了。”
见张彦还是一脸的不在乎,中年文士也不再多言。
两人走入堂中后,张彦刚想开口说话,却被中年文士抬手阻止。
“此间之事,我来的路上已经打听过了。”中年文士一展手中折扇,摇头笑道,“清河县之事,却是世子做得欠考虑了。”
“陈叔,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人都被许子义带走了,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稍安勿躁,事情还没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中年文士淡定笑道。
见状,张彦也彻底放下心来。
他的信心并非空穴来风。
中年文士名叫陈思洛,明面上的身份是鲁南王府的下人。
但实际上,却是鲁南王府的首席谋士。
这些年,鲁南王遇到的大大小小的难处,都会问计于此人,而且都被此人一一化解。
就连鲁南王对他都是一口一个先生,从不会直呼其名,可见其地位尊贵。
喝了口茶后,陈思洛才继续把玩着手中的折扇,淡笑开口。
“那许子义的确是个人才,不过还差些火候,待我谋划一番,替世子料理了此人。”
闻言,张彦大喜。
“有陈叔出手,那许子义定然插翅难逃!”
……
南山村。
此时的许子义,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事情,全身心投入到了处理后事方面。
所谓的后事,便是葬礼。
上次胡军带人入寇,南山村一共死了二十三人。
这些人都是因为自己而死,自己自然要料理他们的身后事,抚恤他们的妻儿老小。
在许子义的带领下,南山村的乡亲们为死难者举办了一场盛大的葬礼。
而他们的家人,许子义也给足了银钱,让他们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做完了这一切后,许子义找来了陈朔和慕容飞雪,开始商讨下一步事宜。
虽然以绣衣卫的名义压住了王琦,但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以眼下的情况,想要定胡军和冯掌柜的罪并不难。
难的是,如何把张彦给绳之于法。
“此事不好办啊!”
陈朔叹了口气,缓缓开口道。
作为县令,他这几日也出席了南山村的葬礼。
死难者家属的哭声,像是在拷问着他的内心,让他彻夜难眠。
为官一任,造福一方!
且不说造福百姓,眼下就连行凶杀人者都无法惩处……
他自觉愧对一方百姓。
“不好办也得办!”
许子义眼中露出杀意,语气格外冰冷。
如果说陈朔只是愧疚,那许子义对张彦,就是赤裸裸的仇恨。
在这里生活这么久,这些淳朴的村民,早就被许子义当成了亲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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