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小外甥会好起来么?”长缨攥着衣角,秀气的眉头紧皱着。
赵银莲往外走的脚步顿了顿,定定看了儿子一眼,回答得掷地有声:“会。”
管家已经套好马车在府门口候着,赵银莲连体面衣裳也顾不得换,就穿着普通的常服去侯府。赵银莲一路上心里不安,当见到小外孙比之前更差的状态时,心仿佛被揪了一下。
小小婴孩,被裹在襁褓里,因为发着烧,孩子整个人肌肤通红,呼吸微弱不可闻。
看着这个孩子,赵银莲不免想起自己的女儿难产而亡的辛苦,尽管知道这个孩子极有可能活不成,心里还是舍不下:“夫人,来看过的大夫怎么说?”
“我命人请京城里最好的大夫来过几回,都束手无策。”曾经的贵妇人有些心力交瘁。
“说是白神医兴许能有法子,可是绿吟去神医府上寻人,神医早已搬走,不知去往何处。”
侯夫人满面愁容,因照顾孩子一整夜没睡,眼下一片乌青。
“我从前不喜柳明月,眼下却想着,柳明月若还在京城就好,如此就可问问她可知道神医的下落,她与神医之间不是还算有些交情么?不过就连柳明月都离开了京城。”
侯夫人探头去看奶娘怀抱里的孩子,伸出手去轻动了动孩子的脸颊。
小世子的体温比她的手要高,侯夫人缩回手,为自己想见柳明月一事感到讥讽可笑。
侯夫人心里藏着事,未看见赵银莲在听她说起柳明月时,面色有些奇怪。
女儿在侯府这段时日,赵银莲和周百合不能时常见面,但可以互通书信。在来往的书信里,周百合会将每日发生的事说与赵银莲听,其中就包括在如意阁发生的冲突。
赵银莲记得女儿说过,当时在如意阁碰见了一位与柳明月长得相似的女子。
看女儿写的信时,赵银莲并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与覃卓燕和离之后,柳明月就离开了京城,柳姨娘已死,她就是要回周府,赵银莲也不会同意,她自己离开京城还算识趣。
可谓病笃乱投医,当时赵银莲不觉得女儿遇见的人是柳明月,可听侯夫人提起神医来,小外孙能不能好起来,希望就系在柳明月身上。
女儿在如意阁见到的人,就是柳明月也说不定,毕竟柳明月脸上的瘢痕是怎么长出来的,赵银莲再清楚不过。
“夫人,您怎么从侯府出来之后就心事重重?小世子吉人天相,不会有事,您别操心太过,回头自己病倒了。”跟在她身边的嬷嬷轻声宽慰。
周府的处境风雨飘摇,身在周府的人,从上到下都不能幸免受到影响。嬷嬷心疼周百合的孩子,但更害怕赵银莲因多虑而病倒。
“我是在想,柳明月当初也许并未离开京城,她既然与神医交好,神医难道看不出她中了毒么?也许她脸上的毒早已解了。”
马车内的炉火将熄未熄,赵银莲的眼底的光随之忽明忽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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