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她这般说辞,在覃卓燕看来,是藏了见不得人的腌臜心思。
“你对我不用情至深,是因为情用在了他人身上罢?呵,你和白子玉之间不清不楚,大庭广众下尚且不知避讳,在私底下还不知如何!”
覃卓燕怒极反笑,但很快,他的脸色就阴沉下来。
只因,他想起了一件事。
在成亲次日,柳明月就提出与他和离,当时覃卓燕以为她是欲擒故纵,使出这等手段吸引他的注意,现今看来,她的心是早就在别人身上。
“你说,你之前才成亲就提出与本世子和离,是不是因为他?”覃卓燕被自己说得火气上来,恶狠狠地剜了柳明月几眼。
柳明月无语地抿了抿唇,虽有些想对他翻个白眼,自恃身份教养,她勉强忍住,懒得去回答覃卓燕无理纠缠般的质问。
她越是沉默,覃卓燕就越是觉得自己的头顶绿油油一片。
原本不过是过来责问柳明月,见她如此态度,覃卓燕恼羞成怒。
“你果真和白子玉不清不楚!你和他暗通曲款,所以才不肯给本世子治疗,巴不得我一辈子都坐在轮椅上,你就能和他恩爱不疑么!”
覃卓燕扫落案几上的果盘,柳明月心疼地看了眼滚落满地的果子,秋末的果子昂贵,这些都是桂花花了不少银子从集市上精心挑选回来的。
柳明月捡起滚到脚边的海棠果,果子已经磕坏,不能再吃。
这枚烂果子,一如她和覃卓燕的婚姻,全然没有生咽的必要。
说来可笑,天底下的男人,就这般喜欢往自己头上扣绿帽。重点是自己也不见得多在意自己的妻子,不曾对妻子忠贞,一有什么事,就怀疑指责起来。
柳明月手上稍稍用力,已经摔坏的海棠果就被捏成两半,她漫不经心地把果子搁在案几上,本着不如干脆气一气覃卓燕的心思,承认了下来。
“是,我是对白神医有意,怎么了?殿下何至于如此愤怒,你该不会终了对我生出什么别样的心思来,受不了我和对别的男人钟情?”
柳明月咧嘴一笑,起身整理好裙摆,走到覃卓燕面前戏谑道:“殿下这可就有意思了,你对我有意,周姨娘知道不得气死?”
她故意居高临下地看着覃卓燕,踩着他的自尊心说让他恶心的话。
“你!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贱妇!”覃卓燕想拉扯她,柳明月早有预料,动作敏捷地闪了开去,把覃卓燕气得脸都黑了。
“不知廉耻几个字居然从殿下口中说出来,真是稀罕,当初殿下和周姨娘是怎么忽然在一块,我虽不知,但深情底理,殿下应该清楚。”
柳明月掩嘴娇笑,故意在覃卓燕的面前走来走去,晃得他心烦。
“你胡说什么!我与百合她……”覃卓燕有些急眼,不愿承认自己与周百合之间那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