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的风微凉,那种微醺上头的感觉更盛。
凌徽把烂醉的任文真送回家了,她在路边抬手打了辆车。
车上有一股莫名的香火味,但在她察觉的一瞬间又消失不见。
她看向前排中央,车子前排似乎挂了一块桃木的无事牌,上面刻了她看不懂的符箓,像汉字又不像汉字,但是看庚辰青写过类似的。
路过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烧着纸钱的火猛地一下蹿高了,周边卷起一股小旋风,隐约还能看见一个人影。
那东西缓慢转身,一道森冷的视线朝她这儿望过来,好巧不巧,这时车子也停了,前方红灯。
她手心冒了汗,但那东西似乎突然看到了什么令他惊惧的东西,慌乱地回头,似乎有意识地躲避她这边视线。
绿灯亮了,车子缓缓启动,她把车窗关上,不再四处望了。
下车时差不多晚上十点,周边感觉比起店外要冷些,风也大些,但她没太在意,毕竟她家附近没那么繁华。
她火速开了门,屋子里的气氛比起外头好很多,但有一点陌生。
庚辰青给她打了电话,她接起来开了免提放在床边,醉意在听到庚辰青声音的那刻达到顶峰。
房间里窗帘攒动,她站起身走到床边,窗户明明只开了条小缝,但风噪声却格外大,她没有迟疑,马上把缝关严实了。
刚刚在外面似乎也没有这么大的风。
她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本亮堂的房间现在也阴沉沉的,强烈的窒息感袭来,她有些喘不上气。
与此同时,后腰的位置好像被戳了一下。
阴寒之意遍布全身,她浑身发麻,一瞬间醉意全散,周身血液快速涌动冲向大脑。
庚辰青的电话不知什么时候断了,手机不停震动。
她接起来,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我刚刚,被摸了一下。”
下一秒她就听见有些陌生的关门声,“我马上来。”
庚辰青下午就在她的小宅子附近订了酒店,离她那大概一公里左右的路程,防的就是这一刻。
“你先把东西打了。”
白潇的声音里透着慌乱,她刚刚上手摸了一下,那块已经青了。
如果这不是七月十五,她可能还不至于这么慌乱,但从六月开始,她就一直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越临近这个日子,她越害怕,现在的情况似乎也印证了她的直觉。
“你先摸一下那个珠串。”
庚辰青跑着下了楼,在门外招了辆车,报完地址,有些急切地问,“多久能到?”
司机熟稔地打着方向盘,把空车的标志打下来,“五分钟吧。”
听着庚辰青的语气,还稍微把车速提了点。
“五分钟?”
白潇一愣,“你这打的飞机?”
“我在你家附近。”
她还没来得及困惑,便发现了让人更为慌乱的事情。
“串子断了。”
在她触碰到珠串的那一刻,散落的玉珠子一颗颗从她手边滚下,铺了一床。
“我到了。”
白家主宅,放在客厅陈列架上的沉香木珠串突然掉了下来,随即散落的珠子崩得到处都是。
坐在沙发上的白城一下站起来,拿了外套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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