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在学校都干嘛呢？”
“没干嘛，就日常上课之类的。”
“学校里有没有什么可疑人员？”
那边稍一沉默，“没有。”
庚辰青透过电话还能听见一阵铃声，“上课了，我先挂了。”
“嗯。”
电话挂断后的忙音传来，她一下有些不习惯，平日里他都是等她先挂电话的。
怎么好像性格都变了。
消息框弹出来，她点开，白潇发了一个委屈的表情。
“晚上要加班，又要吃外卖了。”
她还没回，她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晚上要加班。”
冷淡又带点沙哑的声线透了些委屈。
“知道，刚看见了，正准备回你。”
那声音变本加厉的委屈，“不想吃外卖。”
白潇还想加大力度，却听庚辰青宠溺的笑声，“知道了，给你送饭。”
狐狸惯用伎俩，庚辰青深谙此道。
她满意地予以肯定，然后理直气壮地点菜，“炒米线。”
“知道了，一会儿给你送过来。”
挂了电话，她拿了钥匙出门买菜，市场上人声鼎沸，街边不乏老人家摆出来的小地摊儿。
在一个拐角处，那摊上摆了一小堆鸡枞菌，看着应该也就两三斤的模样，但每一朵都十分水灵，底下也没有塑料布垫着，而是一堆绿幽幽的青草。
摊主是位老奶奶，慈眉善目，眼里还带着亮光，像山神下山兜售山珍。
她蹲下身，拿起一株左右看看，“奶奶，给我打包吧，都要了。”
那位奶奶把所有的菌子混着草一卷，然后往她的购物袋里一塞，称也没称，三两斤的菌子只收了她一百块钱。
庚辰青又在市场里转了一圈，再回到原处，那里换了一个老大爷，边上还多了两三个，她不禁觉得奇怪，在大爷摊上买了两颗白菜，顺口问道，“您刚刚有看见一位奶奶在这摆鸡枞吗？”
大爷耳背，她大声地重复了几遍，大爷终于听清，眼里却充满困惑，他摆这手大声回复，“我一直在这摆，没别人。”
又用蹩脚的滇南普通话告诉她，今年雨下得少，基本没有鸡枞，整个市场都没有卖的。
庚辰青一愣，打开袋子，那堆草还在，青翠水灵，她又看了一下草里的鸡枞，都在，再仔细一看还带些辉光。
那草也新奇，里面夹杂了不少草药，哪是随便的山野小草，甚至有几株石斛，青翠苍劲，一看就是崖壁上采下来的野生山货。
印象里那奶奶的模样渐渐化成一只火红颜色的狐狸，她竖着八条尾巴，嘴里衔着一小块灵气化成的金饼，兴高采烈地往山里跑去。
仔细看看，那金饼还像是她那一百块钱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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