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园学的是舞蹈。曾听人说，肖园退休之后，教老年人跳健美操，有不少孤寡老头，都对她献过殷勤。
这么一比，顾长庆并不认为自己有能让肖园吃回头草的魅力。
想到这一点，顾长庆照直对老父亲说:“我和肖园都分开快二十年了，怎么可能复合呢？”
顾安仁不以为然:“夫妻都是原配的好，你俩是有感情基础的，那些老头子，哪有你对她知冷知热？”
顿了顿，他深深凝视儿子一眼:“你也没有后人，要是连个能共白头的老伴都没有，叫我老头子怎么放心去呢？”
“爸！”顾长庆猛一抬头，截住顾安仁的话，“大过年的，别说这些话。”
“好，那就吃饭，吃完饭说说厂里的事。”
顾安仁不再提及那个话题，等到一家人吃完了团圆饭，他才招呼沐川和两个儿子，说:“来说点正事吧。”
几个人坐在客厅里，讨论起厂房建设的事。沐川在机场接机时，顾安仁就已经向他问过这个项目，还提出一个质疑:当下国内很多城市都在尝试将工业遗产与城市生活融为一体，但在实际的开发中，却很难达到既能使产业高速发展，又能保持工业遗产原貌的初始目标。
沐川回复说，两个目标的兼顾，取决于对工业遗产地块和城市文化的深度理解。稍后，他会给出一份具体的说明。
话说至此，顾安仁倒想听一听，沐川会给出怎样的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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