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每天都很努力的在喝药,那么难喝的苦药汤子,望舒捏着鼻子一口气灌下了肚子,一天三顿,她每天肚子里都是水,更不想吃饭了。
宋鹤辞得到的不仅仅是个药方,更是知道这种心病需要陪伴,若是说上次犯病是因为驸马望氏的死讯,那这次,就是在深宫里压抑的折磨。
既然不能离开皇宫,那她需要有个活蹦乱跳的人时时刻刻的陪伴。
“你这副身躯倒是年轻。”望舒啧啧称奇,“那么重的伤,这才几天啊,就好到可以习武了?”
“以前的也很年轻。”宋鹤辞强调道。
“是吗?”望舒呦了一声。
“我真的有在很努力的长个。”看望舒那一脸不屑的表情,宋鹤辞屁颠屁颠的跑过来为自己辩白。
“宋鹤辞,不是所有事努力都有结果。”望舒语重心长的说道。
“我……”
“闭嘴。”望舒不允许他再反驳,一把扑过去捂住了宋鹤辞的嘴。
她整个人都快挂到宋鹤辞身上了,宋鹤辞就一伸手直接将她抱在了怀里:“大概这就是个高又强壮的好处吧。”
随时随地都能不费吹灰之力的把望舒抱在怀里。
“祝霁华的事,你是不是该解释两句了?”望舒勾着他的脖子,两人离得足够近,望舒才轻声问道。
“你是说他怎么逃出来的?”宋鹤辞一挑眉,“因为监斩官是我,要不然你以为锦王是怎么这么容易逃的?”
“真的?”望舒难以置信,“你确定?”
“被斩的确实不是他,因为祝霁棠根本没想砍死他,而是用毒,毒死。”宋鹤辞细细讲来,“正因为他用毒,才给了我机会。”
一场大火,掩盖了所有痕迹,当年祝霁华拖着一副残破的身躯,往西南逃窜。
后来他昏倒在了一处山岭,姜淮找到人时,已经濒死。
他四处寻医,听到此地湖水深处住着一位巫医,每五天会到村里问诊,明日正巧是这位巫医出山的日子。
祝霁华就这样被巫医捡去了他的陋室。
直到祝霁华痊愈后到江南地区寻找亲信,彼时姜淮正奉命回京,与柴大将军互换,他抽空到了江南与祝霁华汇合。
才刚到的第二日,他们打远看到一熟悉人影,正是望舒。
这便是望舒到江南时与姜淮和那位口音像是北辞人的“老人”对话的源头。
望夙这只小猫,还是姜淮托祝霁华给望舒从西域带回来的。
这只猫的眼睛透着宝石般的翠蓝,鸢茶色的毛发光滑锃亮,在人群中咬住了和它也朝夕相处过大半个月的祝霁华。
望舒由此得救。
她已经在巧合的情况下,见过祝霁华两次了,两人身上流着相同的血,一脉相承,大概是兄妹间无法言喻的缘分。
“大哥救过我的命,这个人情我理应归还。”上次在胶州,望舒所说的人情,也是指祝霁华。
“所以宋鹤辞,最后到底是得到了那个位置?”
这么多天了,宋鹤辞其实一直在等着望舒问这个问题,能憋到今日才问,望舒好能忍。
“你要不要先猜一猜?”宋鹤辞没有直面回答望舒。
“姓祝的都睚眦必报,祝霁华未必是想称帝。”望舒理性的分析道。
“猜得不错。”宋鹤辞点了点头,赞同了望舒排除的这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