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做熟了,望舒熟练的装盘:“你要吃吗?”
齐司丞不知怎么的,点了点头,还主动的帮她把碗端到桌子上,人都坐在饭桌前时才暗中唾弃自己。
她就是个蝼蚁草民,又不是高高在上的新安郡主了,你怎么还听她的话。
她嫌弃你都写在脸上,连上赶着给她当郡马,当后院随意玩弄的男人都不配,现在还在下意识的讨好她做什么。
望舒也不像前年年底那般轻佻肆意,她变得沉默,碍手碍脚,有了奇怪的男女防备。
两人吃饭都很安静,只有在这个时候,齐司丞才能感受到他们真的是一类人,吃饭一样的优雅,吃的东西又是那样的难以下咽。
“比去年瘦多了,你受重伤了?”齐司丞忽然开口。
望舒没太在意:“嗯,已经好了七七八八了。”
吃完饭,望舒一如既往沉默的收拾桌子,洗碗,熟练得令齐司丞隐密的怪异。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知道你在这里?”齐司丞突然问道。
“不过是找人,也能难倒齐都督?”望舒毫不意外,也不想问这样的问题,满脸都写满了不感兴趣。
她不感兴趣,齐司丞也没法再自说自话下去。
她的头发短了好多,她的模样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只是眼睛里的神采彻底没有了,她又变得沉默寡言了。
他很快看到望舒的秋千,上边应该是葡萄藤的架子,葡萄秧已经从地里钻了出来,被望舒照顾得很好。
“郡主可知这里夏天蚊虫有多少?还上赶着扎进虫子堆。”他毫不犹豫的再次讽刺道。
望舒沉默,她本来要说:怎么可能会有虫子呢,我又不是第一次坐葡萄架下的秋千。
“你得种些驱虫草,最好再请个下人,专门清虫子,修缮秋千。”齐司丞字字句句往她的心窝子里戳。
“种驱虫草是要围着种一圈吗?我打算把脚下这块地铺上石料,可以吗?”望舒就好像没听到他的嘲讽般,蹲在地上,虚心的请教道。
齐司丞忽然就说不出话了,他心底忽然动了一下,对郡主那份隐秘的向往感悄无声息的蔓延开。
真诚能打败一切。
望舒低头扒拉土,发现秋千上的人很久都没回话,她疑惑的抬起头。
他如梦初醒般回过神:“你都搭好葡萄架了,葡萄也种好了,驱虫草再往里一些,不然会跟葡萄抢土里的养料。”
“还有吗?”望舒继续问道。
这是齐司丞从未见过的模样,他那时见到的都是年少气盛又张狂的她,如今乖巧受教的模样,是谁都会心疼,他明明是专门来嘲笑望舒的,为了他那份被望舒随意踩在脚底的自尊和骄傲。
他明明是要把望舒也踩在脚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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