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冷?”顾泽川偏头看着望舒被冻得有些发红的鼻子,“你要不要把手钻到我的袖子里。”
他换了一只手撑伞,宽大的袖子塞进来两只冰凉的手:“才刚晴天就又下雨。”
“大概老天爷也知道你心情不好,陪着你哭呢。”顾泽川开玩笑道。
两人一道回郡主府,谁也不知道,刚刚的梨园里,宋鹤辞就坐在雅间。
“郡主已经走了,爷还不回?”一旁的小厮问道。
“戏还没唱完,等结束了再走吧。”宋鹤辞摇了摇头。
“爷的腿逢阴天下雨便疼,还非要在这受罪。”小厮不满的嘟囔了两句,“明明为了郡主做了那么多的事,爷又从来不说。”
“懂的人不必多说。”宋鹤辞把汤婆子放在那条残废的腿上,因为温暖,减轻了些疼痛。
“可是郡主根本不懂,爷长了一张嘴,跟白长了似的。”小厮无情的揭露了宋鹤辞的谎言,“如果是我,做了三分事,也要说成十分。”
“你这样做让心爱的姑娘知道了,你俩估计也没有以后了。”宋鹤辞皱了皱眉,“没做过的事也要骗人家做过,这本身就是错的。”
“爷也有脸说我的不是?爷做了十二分,可说了一分?还不是连个夫人都讨不来?”
宋鹤辞轻轻的笑了一声:“情谊相通过,拥有过,就够了。”
“考题你也听过了,有没有什么想法跟我说说?”望舒一挑眉,看着顾泽川甩了甩伞上的水,放在长廊处,“如果是你,你怎么做?”
顾泽川毫不犹豫的回答她:“如果我是长公主,我会想谁对我的孩子好,谁就是孩子的父亲。
可如果我是新安郡主,我会想谁对我好,谁就是我的父亲。
阿予,你想要的答案是站在孩子角度的答案,不是站在父母角度的答案,那是你的心结,不是长公主的。”
知新安者,唯有顾泽川也。
他的阿予,少时多次梦魇,梦中都是两父争一子的画面,她从不将自己年幼噩梦般恐怖的经历向外人诉说,可时时处处都能听到说书先生编纂后的两父夺子的故事。
最开始只是说书的夸张开玩笑,后来被戏剧编者听去,又天马行空的写出了更夸张的版本。
就像是狸猫换太子,赵氏孤儿,经过口口相传,重新编纂,增加了更戏剧性的细节。
人们大多觉得有趣,每次到茶馆点的都是都是这类“故事”。
戏楼也喜欢演这出戏吸引看客,可这故事里的受害者在想什么,无人知,也无人想知。
十多年前的事,谁也说不清源头,更不知道这两父争子中所争的子,是望舒。
他们编成皇上只有一个女儿,这个女儿又只有一个儿子,然后驸马和侧君开始争夺这个儿子,都想在皇上面前证明自己是孩子的亲生父亲。
用了各种各样奇葩的方式,先是滴血验亲,再是请神示意,最后还有陨石坠落,暗示身份,折腾到最后,儿子被折腾死了。
谁也没有孩子了,皇帝断后了,只能从宗族里找个孙儿过继。
又讽刺又好笑,一群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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