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自己小时和望舒睡在一张床上,半夜他被望舒一记窝心脚踹醒,他连外衣都没穿,就一边哭着一边跑进金荣兰的寝殿。
金荣兰被他的哭声吵醒,问他怎么在这?
“妹妹踹我,我再也不要和妹妹睡在一张床上了!”他哀嚎的声音响彻整个宫殿。
回了屋,见到横着霸占了整张床的望舒还在熟睡,他发誓这几天都不要理望舒了。
可当她醒来,咿咿呀呀爬到他身上拱来拱去时,立马喜笑颜开。
他不记得自己被踹醒过多少次,埋怨了多少次,又单方面冷战了多少次。
又多想等望舒长大,狠狠的教训她。
现在严肃的跟她说,只会换来她吱呀呀往自己身上扭来扭去,像个蛆。
可真当长大了,识得男女有别,不再同床共枕,脑子里装了其他东西后,再也不能像孩童时那般放肆了。
他们犹如亲生兄妹的情谊,挨得近了,都会被造谣几句。
“戏台子都搭好了,你看哪个去?”过了一会,祝霁棠从回忆中回过神来,轻轻的问道。
望舒摇晃着脑袋清醒了些:“哪个我也看不完就要回来梳妆。”
“她们一个个都好看着呢。”祝霁棠笑了一声,“反正和你这个鸡窝头不太一样。”
“霁鸢呢?”
“她早就去了。”祝霁棠说道,“我从仙音阁过来,远远的都闻到一股又一股的胭脂味,你都不知道贵女们打扮得多隆重,真是争相斗艳,百花齐放,万紫千红。”
“畅音阁里精忠报国,仙音阁里儿女情长,咿咿呀呀的,我哪个都不想看。”望舒叹口气,“我躲清闲躲到了这里,你都不放过我。”
祝霁棠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我倒不是因为这个叫你。”
“?”
“是临王,他在宫外等你呢,他今年夏天去寺里求了福,让你帮忙系。”
望舒一听到不是去看戏,翻身下床,急急忙忙穿好外衫就往宫外走。
“不是,也不用这么急。”祝霁棠在后边喊。
路过畅音阁时,她听到戏里正唱着:“自古忠孝不两全,孩儿告辞。”
那确实是刚开始没多久,按照戏的老套路,前边离了家,才正式开始精忠报国的主要故事。
姜淮正靠在一棵树下休息,见望舒走过来:“崇念说今年新安郡主是我的贵人,我求来的福袋得由郡主于除夕未时四刻亲手挂在我床的帷幔上。”
“你明年运好,我也去求一个。”望舒毫不客气的骑上姜淮的马,直接反客为主,“委屈临王与我共骑了。”
“荣幸之至。”姜淮也翻身上马。
整个临王府充满着喜庆的气息,满眼都是过年的红色,望舒第一次进他的寝殿内部,除了奢华二字,望舒实在不知用什么词形容。
这还是她成年后第一次参观一个未婚男子的闺房(祝霁棠不算),顾家她都还没去过。
倒是与会客厅的低调完全不同。
随随便便个窗沿上的花瓶,望舒都闻到了富贵的气息,更不要说眼前这张暗红色雕花细腻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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