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完这些事已经过了午时,金荣兰留了所有小辈到宫中用膳。
她近几日与衿贵妃忙得昏头转向,每年的国宴都如此,三品以上的官员分别递上家眷人数,这边的准备就开始了,有些繁杂的菜品制作甚至已经开始了。
“这两日你也没空回去了,得一直在宫中。”金荣兰对望舒说,“只有你做事我们才放心,霁鸢马虎又没有耐心。”
望舒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祝霁鸢你看看你混的。”
祝霁鸢撇了撇嘴:“前两日选食材时搞错了两样,我到内务府报备时弄混了。”
“皇后娘娘教训得对,霁鸢是不够细心。”望舒连忙说。
下午在偏殿小憩了片刻,望舒就开始了监工,三品及以上的官员共有一百三十四人,加上他们的家眷,一共有将近五百人参加宫宴。
“今年人多,”望舒皱着眉问金荣兰,“可还要男女对席而坐,一桌一人?”
“不必。”金荣兰想了想,“夫妻二人同席而坐,子女靠后,新安,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派人去通告一声,不允许进宫。”
金荣兰翻阅着人名册,眉头也皱了起来,她看到其中一个大臣那里标着两位内眷。
自然是除了正室还带了妾室,很显然不是所有人都带了正妻和嫡子。
平日里再受宠的妾,到此时也现了原形,根本没有进宫的资格,唯有正妻,与丈夫荣辱与共,同进同退。
“是。”望舒拿过人名册,“今天之内就完成。”
她拿着人名册去找正在殿里吃喝玩乐的祝霁鸢:“快来跟我一起干活。”
祝霁鸢在床上像蛆一样扭来扭去:“我想睡觉。”
“睡个屁。”望舒把她从被窝里拽了出来,“跟我去查人。”
这事不能派给下人做,望舒必须亲力亲为。
她带着祝霁鸢找了户口薄,一一对比,发现了不少官员带的是妾室和庶子,望舒和祝霁鸢在请帖上写好合格的人名,又派人一一到大臣府上通知此事。
最后确认了参加宫宴的人数为四百一十五人,再加上他们这些皇亲国戚,总共四百二十九人。
抄完人名,天已经黑了彻底。
”一更了,新安晚上留宫里过夜吧。”金荣兰说。
望舒摇了摇头:“我先回去了,明日下朝我再来。”
“郡主,衣服已经送到,您要不试试?”眼看着望舒终于回来了,清竹连忙将她引进屋,“小厨房正热着菜。”
望舒顺手将狐裘给清竹,进屋打开了箱子,里面还有一张图纸,画着望舒当日的妆容和发型一类。
“惊鹄髻。”望舒皱了皱眉,她极少盘这样复杂的发饰,就像是头上长了两个犄角般,“清竹你要不要跟我去国宴?”
清竹摇了摇头:“郡主还不如放我回家一天。”
望舒点了点头:“我想也是,去那你也是站一天,连顿饭都吃不上。”
腊月二十六,齐司丞进京述职。
望舒与他颔首示意,一同进了御书房,除了望舒外,她还在御书房见到了祝霁鸣。
“过来写对联。”祝霁鸣招呼望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