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盛不情不愿的签上自己的名字,又按了手印。
望舒努努嘴,示意所有人都要签字画押。
望楚楚是那个最先接过纸签字的人,旁边的望夫人暗中拽了拽她的衣摆,眼神瞟向身后坐着的老太太。
“娘,签吧。”和望舒一样的是,望楚楚也是望盛带出来的,识时务这一点一模一样。
望舒闹了一通,满意的离开了,若是她长着尾巴,定能看到高高翘起的尾巴。
把他们轰出去,是她计划中的第一步,只有彻底分了家,她父亲才不算是望盛的九族范围内。
望舒回屋时,常氏正低头安静的站在门外等候。
“进来吧。”望舒对他规矩听话的样子甚是满意。
进屋后,常氏依然站得远远的,生怕身上的寒气冷到望舒。
清竹接过望舒身上的厚重披风,挂好后就出了屋。
望舒蹲在地上烤了会火,手暖和了起来才开口:“有事?”
“郡主此举可是因为下毒?”常氏离近几步,小声的问道,“郡主,妾想明白。”
“不必,这些都与你无关。”
“郡主,妾想要追随郡主一生,虽为妾,却也是男子,想明白那些,想为郡主分担。”常氏从不敢正视望舒的眼睛,此刻却与她对视,眼里全都是坚定。
望舒只与他对视了一会就笑了起来:“这个世上最不值钱的就是真心,你要做的就是安分守己的待在后院里,我自会护你们周全。”
“你的问题我拒绝回答,回去吧。”
常氏掩盖所有情绪,只得离开。
差一点,望舒喝了口凉茶,那凉顺着食道流了下去,差一点就要相信他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来路不明的人,她不信。
“郡主,后院摔进来个男人。”暗卫闪现到门外,轻轻敲了敲门,“身受重伤,昏迷不醒。”
望舒拽过大氅披在身上:“认识吗?”
“不认识,像是无意间闯到这的。”
这种只有话本中才存在的捡男人,竟然落到了望舒自己头上。
也不一样,话本里都是男人摔到女主角眼前的,但不是暗卫,大概男人的尸体腐烂了有味道了,望舒才知道。
男人脸着地,浑身都是血,衣服处处都被利器划开了,血染了一地。
望舒蹲下扭过男人的脸,是谢时秋。
果然话本里机缘巧合捡男人的都是编出来的,谢时秋在北上到京城的过程中估计遭遇了刺杀。
他反正最终目的也是来郡主府,横着进竖着进,死着进活着进都算进。
“把他搬到……我隔壁的屋子,让清竹把常氏叫来给他包扎,你们把这清理干净。”望舒有条不紊的指挥。
她的小后花园已经很久没人进了,连通这个花园的门早被望氏锁了起来。
这是当年长公主最喜欢的花园,种着各种各样的花圃,现在看,只剩下了比人高的杂草,满目苍夷。
只有暗卫会在树间窜动进入这个花园,但也只是巡逻。
也就是现在没有人监视着望舒,要不然谢时秋根本藏不住。
“郡主,他的伤很重,估计没有三两天醒不了。”常氏见望舒进来,赶紧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