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Y国读书时,洪英棱敲锣打鼓的追海锦城,在圈子里人尽皆知。
回国后,她的攻势有增无减。但是海锦城明的暗的回绝,加上他这个哥哥的规劝,这两年看她像是消停了。
洪英机以为,她把时间和精力用在提升自我,争取海锦城自动发觉她的好。
谁想到,她把表面工作转移到地下,两年来做到这个份上。先是知情不报,再是一次次计算夏夏,让海锦城知道了绝对不会放过她。
他从来不以为海锦城像表面所见的好讲话。这事儿一旦进了他的耳,轻则洪英棱一个人受罪,重则整个洪家都会被波及。
洪英机只是以为他追海锦城的小太阳,是在不知道夏夏真实身份前提下,海锦城怎么都不会迁怒于他。而他着实没有对夏夏做过什么越界的事情。
如果真如宁柏世说的,他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妹妹已经离地狱不远了。宁柏世是不能靠的,那么他需要怎么做,才是对她对洪家最好的?
洪英机坐在台阶上,把头埋在两膝盖间,双手插进短发里,一言不发。
话已说完,宁柏世看见他这样子,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下。
突然,宁柏世想起昨晚夏夏说过今天和洪英机一起去海城,看样子洪英机是下了飞机就直接来医院的。
那么,夏夏呢?为什么不一起过来?
宁柏世推推洪英机的膝盖,问道:“夏夏不是跟你一起出差的吗?人呢?”
洪英机抬起头,没有说话,一个看弱智的眼神刮了他一眼,站起来就走。
进了病房,洪英机转身把紧跟其身后一只脚已经迈进门的宁柏世推开,关上门,下锁。
宁柏世不知道在走廊上走了多少圈,最后靠在病房的门上瞌着了。他既担心洪英棱没人照顾,又害怕回到家里被爷爷打断双腿,再被父亲赶出家门。
次日,天边放亮,憔悴不堪的洪英机拉开病房的门,意想不到的是随着门锁拧开,“嘭”一个人倒在他的怀里。
洪英机果断地把人推开,皱皱眉头盯着才站稳脚步的宁柏世吩咐道:“好好地把人照顾好。账,等她出院才跟你算!”
刚刚站稳脚步的宁柏世往后踉跄一步,给你打了一顿,老大你气还没消?
你要算就算吧,大舅哥!
算吧算吧!反正怎么算,都是买一送一,我是赢定的那个!
宁柏世用舌头顶顶腮颊,乖得像个孙子一样,躬身让洪英机出门,再狗腿地送上一句:“慢走!英棱交给我,您尽可放心!”
怎么听都是耀武扬威的语气,越过宁柏世出了门口的洪英机停下脚步,并没有回头,只是微不可测地摇摇头。
对哦!孩子都有了,这账还有得算吗?
如果,如果英棱的算计有哪么一次成功,如果像这小子一样找到机会就上,如果他稍稍少丁点定力,如果不是要等夏夏愿意接受他,现在躺床上的是不是就是夏夏,洪家的媳妇儿,婷婷的妈妈?
如果英棱成功把夏夏送上他的床,如果躺床上的是夏夏,以他对海锦城的了解,洪家、最起码他们兄妹俩即时从京城消失,永远也不要想再踏进这块土地。
“……”
算了!算了!
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