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在这个时候故作清高的撇清司玄霖的价值,有价值的人和物就该在这时候体现出来。
夜悬被我气得七窍生烟,却又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我极少见到他如此憋屈,即便这次我侥幸胜了他,心中也并无多少欢喜。
我的心像被猫抓了一样,惦记着司玄霖,想必他一定是怒发冲冠了。
夜悬让我随他前行,出房间绕过一条走廊后,一顶如墨般漆黑的轿子宛如从天而降,还有四个身着红衣的抬轿人如鬼魅般出现。
“走吧。”他说着,率先踏入了轿子里。
我也来不及询问这轿子的来历,便匆匆跟了进去。
刚一落座,轿子便如狂风中的落叶般剧烈晃动起来,待我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和夜悬已回到了最初离开的地方。
天色依旧如墨般暗沉,然而天上那如泰山压卵般的乌云已悄然褪去,月色如银盘高挂,仿佛刚刚经历的一切都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
我又回来了,有惊无险,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夜悬如寒星般冷冽的目光凝视着我,冷冰冰地说道:“我走了,我兄弟不理睬你,我也不想理睬你。若你想让我回心转意,那就先去哄好我兄弟!”
“……”
这可真是一件令人头疼欲裂的事情,得罪一个还得哄两个。
我本还想向他们询问关于月饼厂老板的事情,可如今这般情形,我定然是无法开口的。
因为他们不仅不会告诉我,反而会进一步认定我的确是在利用他们,只会更加怒不可遏。
我又何必在此时去自讨苦吃呢?
“寻寻……”
邱莲莲和邱表姐火急火燎的朝我跑了过来。
看到她们俩我的思绪才被重新拉回来。
“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邱莲莲问。
“你怎么知道我出事了?”我诧异的问。
“别提了,夜悬告诉我的。”邱莲莲拉着我转了一圈∶“你到底有没有事?”
“没事儿没事儿,你看我这不是生龙活虎的吗?能有什么事?”
邱表姐眼眶红红的,应该是哭过了。
我居然有点儿为她们觉得开心,亲人之间还能相见真好。
“你已经把事情都告诉邱表姐了,是吗?”我问。
邱莲莲点头∶“我表姐都已经知道了,她会帮我找我妈的,而且已经有了初步的线索。我妈消失那天是上了一辆商务车,我表姐正在查。我现在不确定我妈的失踪和我的死是不是有关联。”
“有线索就好,这么晚了你们也累了吧?要不回去休息一下明天再说?”
“不是啊寻寻,我有件事情想和你说。”邱表姐焦急的道。
我忙问∶“什么事?”
“你之前不是认识一个盲人男孩子吗?你和莲莲还资助过他学音乐,他快被他继父打死了,现在躺在医院里半身不遂。他可能快死了,他说想见你,这是他最后的遗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