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经常带她去我家,我爸对她也很好,像对待亲闺女一样,连方秀琴也经常给她做好吃的饭菜。
那几年她的生活还是很安逸的,可是她那个原生家庭,完全就像一个无底洞一样,一直追着她不放。
这种事情本就不光彩,可这个当妈的却总是喜欢把这些不堪入耳的话挂在嘴边。
她不仅没有觉得女儿可怜,反而觉得她下贱、恶心。
对于她丈夫的行为她是知道的,却也没有阻止,反而把所有的怨气都归咎于女儿,认为是女儿不正经。
时间久了,我们两人也觉得有心无力,虽然同情孙晚琪的处境,但也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可以为她悲哀的人生反抗。
那也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认识到一个人的命究竟可以有多苦。
“呦,你不让我说?不让我说就能改变事实了吗?她是什么贱人我能不知道?她呀,她就是……”
“行了你别说了!”我气冲冲的打断了她,“你要钱是吗?你说一千道一万就是来要钱的对吧?”
听到钱,她立马变了脸,那张丑陋的脸上露出了几分笑容。
一秒转变表情,十分慈爱的语气道∶“钱不钱的其实都是其次,主要还是我想她了。当妈的过来看看怎么了?我说话虽然不好听,但我的心是很实在的。”
“那就是不需要钱了?”我精准的抓住了重点。
她脸上的表情又僵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刚刚的那副丑陋的面孔∶“想她是主要的,但钱是不能少的。你叫她出来,我和她说。”
“她不在,你要多少钱我听听?我和她是朋友,说不定可以和她一起想想办法!”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似乎是在盘算什么。
“你真的和她是朋友?”
我冷笑一声∶“你说来听听呗,反正说说又不亏。”
过了好一会儿她道∶“她弟弟谈了个女朋友,准备结婚了,对方原本是要三十万彩礼。结果因为她出了这么丢人现眼的事情,现在女方家不同意嫁了。我们哄了好久才哄好,但是彩礼要六十万了。”
多少?
六十万?
“那、那你给她啊!”我叫道,声音都尖锐了几分。
自己要娶的儿媳妇,自己答应了就该自己受着,凭什么找女儿。
“你这话说的有点儿意思,我哪里有那么多的钱给她?这篓子都是孙晚琪这个小贱人捅出来的,她不给谁给?”
“可是六十万也太多了吧?而且你要明白,这个篓子不是你女儿捅出来的,是坏人作恶。她是受害者,受害者你明白什么意思吗?”
“少跟我说什么受害不受害的,不就被男人睡了一下吗?又没有少块肉,她这不是活活的好好的吗?”
“……”
“六十万只是彩礼钱,还有办酒席的钱和五金的钱,各方面的费用加起来最起码得九十万。她上次给的两百万我们在城里买了房,还买了车,已经没有钱了。叫她赶紧给我想办法再弄一百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