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卡洛斯哥哥,我会在皇宫等你为我加冕。”
一旦离开了这条长廊、踏出了神殿的大门,他就是帝国的新一任皇帝,帝国的主人,会被永远地篆刻在帝国的历史上,谁也无法更改这个不争的事实。
所以,如果侯枭现在想要反悔,突然改变主意,想要这个皇位,那么一切都还来得及。
侯枭自然读懂了伊萨克眼神和言语中的试探,不过他早就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无论是皇位,还是其他,他永远都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侯姝。
侯姝想要的,就是他想要的,侯姝不想要的,他也不会多看一眼。
神殿外。
当伊萨克在皇家骑士的拥护下出现在神殿门口的最高一级台阶上时,毫无疑问的像是在已经沸腾了的水里投下了一颗巨石,溅开了千层热浪。
“伊萨克陛下万岁!”
“参见帝国的太阳,伊萨克陛下!”
顷刻间,无数目光投向了伊萨克,民众高声呐喊,颔首行礼,万众敬仰。
庄严的礼乐再度奏响,回荡在了整个帝国的上空,身着金甲的皇家骑士从人群中开辟了一条道路,护送伊萨克上了马车,返程前往帝国皇宫。
侯姝和侯枭并没有随着仪仗队回宫,而是低调地乘坐了一辆黑色商务车,选择了一条僻静的小路返回帝国皇宫。
商务车后座里。
侯姝重新佩戴着那些繁杂的首饰。
这期间,从身侧递来的那道炙热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她的脸半秒。
由于没有镜子,侯姝只能凭借着平日里佩戴首饰的顺序习惯去装点自己,眼看着只差一条项链就要结束了,可她却无论如何也扣不上这条银链的锁扣。
尝试了几次依旧以失败告终后,侯姝将手里的银链攥成了一团,毫不犹豫地朝着身侧的少年丢了过去。
自从上了车,他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她的脸,明明知道她怎么也戴不上这条项链,也不知道主动帮忙?
就这样一直看着她,难道能看出什么花来吗?
侯枭像是早就料到了会是这样,精准无误地接住了这条银链,安静的空间里响起他低惑磁性的哑笑。
“好了,是我错了,我还以为夫人会主动求助我呢……”
他一手环过了侯姝纤细的腰肢,不由分说地将她朝自己的怀里一带,接着拨开了她颈肩的碎发。
只是,他那冰凉的指腹有意无意地拭过她白皙的脖颈,顺着流畅的颈线轻轻勾勒而过。
侯姝果断按住了他这只不安分的手,企图将话题带向正轨,清清淡淡的嗓音里掺带着几分迟疑:
“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处置侯准……?父亲大人现在还在他的手里。”
侯川还在侯准的手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不过,侯川毕竟养育了侯准这么多年,是侯准名义上的父亲。虽然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但也保证了侯准母子这么多年衣食无忧,想必侯准不会怎么为难侯川。
只是……侯川病重,需要定期来神殿接受治疗,也不知道在他被侯准‘软禁’着的这段时间里,病情怎么样了,有没有好转,还是说……
更加恶化了。
而且,现如今教皇罗伊斯圣力尽失,枢机主教-塞戈维亚在今天上午的神授仪式开展前就失踪了。
现如今神殿可以说是一团乱,还有谁能为侯川进行治疗呢?
闻言,积蓄在侯枭那双猩红瞳眸中的谑意消减了几分。
他抽回了被侯姝扣按住的手指,低眸调节着掌心的极细银链,将这团在了一起的链条一一捋顺,看上去十分专注。
“夫人暂时不用担心,父亲大人不会有事的。侯准他很清楚,父亲大人会是他手里最后一张底牌,如果父亲大人出了事,他也绝对活不了。”
他吐字清晰,每一个字都精准无误地传入了侯姝的耳朵里。
侯姝沉默了一会儿,单从她的神情看不出她的情绪,长睫扇动的频率愈发缓慢,许久以后才低低地试探了一句:
“侯准他……非死不可吗?”
如果换做是从前,她或许不会对侯准产生过多的怜悯。
可得知他所遭受的一切都源自于神罚,源自于何青樱铸下的错误。无论他再怎么努力,他的命运早就从出生起就被决定了,还是不免产生些许同情。
按照系统所给出的原剧情发展下去,侯准本应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生赢家”,现在故事剧情完全被改写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侯准的经历与遭遇,实在是……
只能说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无声中,侯姝感觉到落在她脸侧的那道强烈而深沉的目光似又暗了几度。
“夫人。”
带着热度的喃语漫过了耳际。
少年冰凉的手指触在了她的颈间,一根极细的银链环住了她的脖颈,莫名的压迫感随之席卷而来。
侯枭的唇畔噙着似笑非笑的弧度,可他那猩红妖冶的眸底却蓄着墨汁般的云翳。
他的眸光很深,手上动作却温柔小心,调节着这条极细的银链,但每一个极轻的动作中都透着极强的侵-占气息。
“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你现在是……心疼他了吗?”
侯姝不由得失笑,清明的眼神未曾有半点闪烁,任由着侯枭帮她佩戴上那条她刚刚无论如何也没扣上的银链。
同时,她极其自然地进行了解释:
“侯准他血洗了皇宫,谋害了利维坦陛下,绑架了帝国皇后,还带走了父亲大人,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他自己犯下的,没有人逼迫他。犯了错就要受到惩罚,他犯下了这么多恶行,自然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言下之意,就算她同情侯准的遭遇,也不代表她会为他犯下的罪行开脱。
对于侯准,她或许有那么一两分的同情,但最多也只有这一两分的同情了。
侯枭盯着侯姝的侧颜看了很久,似乎在确认她此刻是真心还是假意,迫近的气息如影随形,萦绕交缠。
如果她对侯准有半点除了同情以外的感情……
那么,他已经不敢再往下想,他会做出些什么事情了……
接着,侯枭轻轻牵住了侯姝的手指,看似温柔地摩挲,轻描淡写地低笑:
“有夫人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这磁性低靡的嗓音仿佛格外轻巧,缥缈得像是无法触碰的云雾,可每一个字都浸满了试探。
如果侯姝答错了一个字,都会令接下来的事情走向发展到无法挽回的极端。
“可我仔细一想,留着他终究是祸端,如果我说,他必须死。”
“又或者,我和他只能留一个,姐姐,你会怎么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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