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么法子?不瞒你们二位,前阵我给中山国卫氏去了一封书信,教他们直接上一封谢恩的折子,同时在中山国中公开祈福谢恩,想着家父重名声,便利用他的好名声霸王硬上弓。估摸着折子与中山国谢恩的风声也该是传到家父手上、耳中,昨夜我更试着趁热打铁地劝说,试图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结果反被骂了一通。唉,这都不成,还能有什么法子?”
王宇缓缓沉言,低沉的声音中透着沮丧。说着话,叹着气,又自斟自饮了一杯。
听着王宇前半段讲述的法子,吴章也是眼中一亮:这是个不错的好法子!
可惜,最后听到王宇不仅未能成功,反被骂了一通,他忍不住也是一阵唏嘘着,望了一眼心情低落的王宇,又将目光投向吕宽。
吴章与吕宽互相对视了一眼,陷入了沉默,没有接话。
吴章在思索,用心的思索。
他需要在王宇面前表现出独当一面的才智,即使不能引起王莽的注意,以后早晚轮到王宇接班,也能有自己的出头之机。虽然那时自己或许也老了,但不妨碍自己老来风光,再惠及后辈。
吕宽沉默着,只将眼瞧瞧吴章,又望望王宇。
见王宇心情愈显低落,他忍不住伸长了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唉,安汉公如此绝情,也是自有苦衷。毕竟当初丁、傅两家争宠争功,举国混乱,民愤极深。而你们王家也是被贬的贬,遣的遣,若非太皇太后的面子,恐怕也躲不了冯氏的悲惨命运。他也是不愿再受遣就国,重眼前权利,不似你,更倾向于皇帝长大后的处境。”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王宇鼻间冷冷一哼:“可他还能活几年?十几年?难不成还能活得比我们与陛下久?他倒过瘾痛快了,我们却只能坐以待毙!”
吕宽也是微微一叹:“可安汉公的秉性你也知道,也尝试过了,规劝不过徒劳,又能奈何?”
“唉~”
两个齐声默契地一叹。
却是此时,一直在苦思的吴章换上了一副成竹在胸之态,轻轻出了声:“老夫有一法子,或许有门。”
“哦?老师快快讲来听听!若真能奏效,必有重谢!”
王宇闻言,眼中生辉,急急追问。
吴章却是将须轻抚,淡淡笑着:“安汉公因天狗食日而有机会重归长安,自此之后,他似乎开始信了鬼神天命。他找人算命,说汉朝缺火德,改朝服为红色,连新皇的龙袍也以红色为底。之后又是各地祥瑞续出,更有蛮夷越裳族献白雉以祭...”
王宇越听越糊涂,忍不住打断了吴章的话:“可这又与中山卫氏能否来长安有何关系?哎呀,老师您就别卖关子了。”
吴章再度抚须,超然一笑:“哈哈,你啊,还是急躁了些。安汉公既笃信了神鬼天命,我们何不从这方面入手,以天命异象之说来说服他准陛下生母入长安。”
对啊!天命不可违,若真有什么异象能牵扯到此事...
王宇一喜,却又转瞬忧眉疑惑一问:“可这天命、异象之事不都属于上天昭示,岂由我等操控?”
吴章高深而神秘地一笑:“所谓祥瑞异象,自古以来真真假假,多少是机缘巧合,又有多少是无中生有而牵强附会?许多事情,是信则有,不信则无。”
“老师的意思是我们暗中造出异象?”
点了点头,吴章压低了声音,在王宇耳旁轻语:“贤契,你可备一盆污血,于夜深人静之际泼于府门之上。此为‘门生秽血’之象,意为血溅满门,大凶之兆。届时,我再寻个机会于安汉公这般鼓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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