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鼓起勇气望着王莽,想与自己的父亲对视,张口还想说什么。
王莽却已将目光移了开,望向其它几个孩子,同样交代了声老实些,不准学些公子哥的臭毛病。
他的语气满是严厉与警示之意,再配着严肃的表情,吓得王宇张开的嘴又闭了上,一副欲语还休之相。
“宇儿~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与你父亲讲?”
将一切瞧在眼中的王静烟,唤着自己的儿子,以言语配着眼神,给了他一个十足的鼓励。王莽闻言,这才疑惑地重新望向王宇。
“宇儿有事?可是想入朝为官?那得等我寻个机会,从底层做起。成婚便是成家了,是该给你找份事做。”
望着王宇张口欲言未言,似在犹豫该如何开口,王莽理所当然地自顾自言。
听着王莽的错误解读性回应,王宇终于是鼓足了勇气心急出口:“不!我听闻以前父亲也是在当时还是大司马的伯公王凤手下当幕僚,历练够了才入宫从黄门郎做起。是故,宇儿请求能在家中也学父亲年轻时,替身为大司马的你一同参与商讨朝中之事,以作历练。”
果然成婚后便真正长大了,王莽心中欣慰,点头应允。
“可以,你如此说了,想必也是早有心关注朝堂,有什么见解但说无妨。”
王宇难得的直勾勾望着王莽,对其对视着:“父亲的能力,朝堂上下、天下百姓皆有目共睹,很多事,想来换谁来办也不会办得更好。因此,对朝堂许多大事,我暂时也谈不出什么见解。”
王宇还算是聪明的,知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儿子拍父亲马屁,那更是效果翻番。
王莽严肃的脸难得的缓了一丝,他放下筷子,望着自己的长子:“朝堂之事没有见解,那是家事有意见了?行了,有话直言。”
“春秋有录,老子有言,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阴阳轮回,阴极则反,阳极则阴,乾坤反复。曾经伯公王凤在世时,权达巅峰,王家荣耀一时无两,生了诽祸,是父亲献策以退为进,消了灾祸,岂不正应了祸福阴阳之说。”
“尔后,父亲初掌大司马之位得尽成帝之信,却遇哀帝,转眼被遣。未及数载,因哀帝而兴的丁、傅甚至董家悲惨落幕,我王家再度兴起。这世间事起伏,如阴阳两极之轮回,一直未曾停过。如今我王家因父亲再现巅峰权势,妹妹嬿儿更被选为皇后,一家荣宠更是天下极致,岂非又是一次阳极之象?福已然极尽,是否该防祸于未然?”
王宇这一番话,绕了半天,依旧没讲出他真实意图,但王莽未有不耐。只因王宇这番话说,证明了他平素还是有学习与思索的,不是个真正一无是处的纨绔。
只是,对于王宇口中的防祸于未然,他却不甚赞同。
如今权势巅峰,名声又是日渐鼎起,在这大汉朝中,长安城内,地利人和,何处还敢生祸患?
只待时机成熟,一举达成所愿的王莽,确实想不出还有哪里能生出祸患危机。
他难得主动开口追询:“宇儿所说的防祸于未然,祸在何处?”
“祸源于天边中山王国,亦在眼前皇宫之中,名为母子情深。”
王莽闻言,眉头轻皱。
王宇所说的母子情深,他自然知道是卫姬请求来长安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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