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瓶的破碎仿佛成为了时间的暂停键,让电话两端的人都开始了长久的暂停——
沉默对峙过后是贺鸣凡先开口,怒火显然已不如一开始那么盛了:“纪伟峰最近一直想办法要拉络我合作一笔生意,我本想好好利用这个资源。你可倒好……”他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明显是发自内心的对他这个侄子也有点无可奈何了——
“我也不敢指望你来帮我——但也不要成天拖我的后腿!纪行书在任何方面都不能与你相提并论吧,你挤兑小悦的时候说得挺好听,可自己做的难道不是自贬身价的事情?!你告诉我,今天为什么处处为难纪行书?!不要再说什么‘我想怎样就怎样’这种话来敷衍我,他可不是魏海桐!”
“为什么?”贺济舟漫不经心地重复了一遍,又重新坐回沙发,恢复之前慵懒的姿态,连笑容都被传染上几分慵懒,“还有贺副会长您不知道的事情吗?您不是在这儿明知故问呢吗?”
贺鸣凡跟着“哦?”了一声。
“您手上不是早就拿着我的股票账户的有关信息么?”贺济舟说完又补充了一句,“‘香格山庄’里我刚刚结束的那暗无天日的二十三天。”
贺鸣凡:“……”
贺济舟笑得倨傲:“如果不是他先自不量力的觊觎我手中的股票,您以为就凭他也配让我针对一次?你有你的考量,我也有我的想法。”
贺鸣凡停顿了几秒钟,逐字逐句说道:“真的只是这样?”
显然他无法认同这个说法——以贺鸣凡对贺济舟的了解,对方的所作所为可以是一场赌气的报复,但原因绝不会是他口中所说的那么简单。
“那您以为还能是怎样?”贺济舟反问。
贺鸣凡沉默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