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已经到了圣诞节了,外面的天气愈加的寒冷,北方更甚,经常狂风大作,寒沙四飞。
距离耿月出院已经有一个半月的时间,她的腿仍旧不见好转。
在日复一日的锻炼下,也将原本的满满的信心逐渐消磨殆尽。
她每日机械性的重复着动作,实际上已经有了放弃的念头。
大多数的时间,她都会躲在房间里,像鸟笼里的金丝雀,张望着外面的世界。
自从回到家里,她一次都没出去过,太阳都好久没看到了。
安若和梁小叶时常会过来看她,每次来的时候也会说一些鼓励的话。
听的多了,耿月开始逃避,觉得这是自己给自己做无用的洗脑。
她的腿不可能好了。
耿月坐在床头,各种书籍凌乱的随处摆放,她也没有了学习的心思。
即使都学会了又能如何,公司里的股东是不会同意她一个瘸子来做董事长的,
哪怕这本就是她们家的产业。
在她想要自暴自弃的时候,安若带来了一个消息。
这天,俩人买了一些水果还带了自制的奶茶特意过来看望耿月。
她们三人组了个小群,经常会在里面聊天,耿月起先还很活跃,可是最近她都不怎么回复群里的消息。
安若从靳宴川那里知道她现在的状况不好,特意带了消息来找她。
“月月,要不你试试?这个人是个老中医了,今年都九十多岁了,听我妈说很厉害,治好了很多的人。”
“算了,不想折腾了。”
她觉得全中国顶尖的医生都看了,最好的复健老师都请到家里来,腿上的神经依旧麻木迟钝。
一个中医能有多大的本领,技术和手段能超过拥有顶尖科技的西医?
安若也不敢保证,只是想让她重拾信心。
“听说这个老人的本领是祖上传下来的,经历了好几代人,如今他的孙子成了中央领导人的私人医生,可见老人的水平也是相当高的。”
梁小叶也在一旁劝说。
“是呀,是呀,过去看看呗,实在不行就当是旅游了,天天憋在家里都憋出毛病了。”
耿月有些动摇,即使没有效果,情况也不会比现在更糟了。
见她答应下来,安若给母亲打电话,让她托关系提前给老人打声招呼,毕竟年龄大了,怕他的家人不同意。
时间就定在圣诞节过后,到时候由梁小叶开车,安若陪着一起去看。
耿月的心里涌出一阵暖流,到这个时候了,她们还是不惜余力的帮助自己。
只是她要去看中医的消息传到了季淮安的耳朵里,他很生气,并且不同意她过去。
原因就是,路途遥远,还在小县城里的农村里,医生也没有营业许可证和从医执业证。
这样不靠谱的地方,万一出点什么事情怎么办?
对于他的话,耿月在一开始的是有这方面的顾虑,后来她觉得相比这些,她更相信安若。
季淮安冷着脸:“如果你觉得国内的医生看不好你的腿,我可以带你去国外,用那边最好的技术,何必要跑到一个山沟沟里乱折腾?”
“各种科技手段该使的也都使了,一点好转都没有,就算去了国外,就能保证结果不一样?”
季淮安道:“就算你对西医失去了信心想要走中医这条路,那也要找专业的,一个九十多的老先生,眼花缭乱的连你的病情都看不清吧!”
“我已经决定了,你就别再劝了。”
季淮安按了按眉心,心头阴郁至极,他总是在面对耿月的时候抑制不住的暴躁。
“我不同意,你那里也不能去!”
耿月原本在按摩腿的手顿了顿,默默的收了回来。
“你难道要把我关起来?”
季淮安沉着脸盯着她,心口堵的难受。
“我还是那句话,可以带你去国外,也可以给你找专业的中医人士,但是你不能去那么远的地方,我不同意!”
他很少用这种严肃又不能反驳的语气说话。
耿月皱眉:“季淮安,你现在还没资格管我,别忘了,我们还没结婚!”
她也不甘示弱,说出来的话直戳他的心口。
“你到底想怎样?”他按在她纤细的肩膀处,语气满是不耐烦,“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很让人讨厌!”
“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吗?我们领证了吗?办婚礼了吗?”
“我们之间也仅仅差那张纸了,不是吗?”季淮安沉声道。
“没有那张纸我们就是单纯的男欢女爱,下了床谁也和谁没有关系。”
季淮安听到后,呼吸一窒,无法相信这样的话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的。
攥着她的肩膀,咬着牙道。“你再说一遍,我们是什么关系?”
耿月有些吃痛,眼里微怒,头脑开始发热,嘴里说出来的话更是刺激人心。
“还需要说吗?床榻,桌子,沙发,卫生间,男欢女爱,沉浸其中,原本也是你情我愿,逢场作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