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的她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点力也收不回来。
“你说这么多好听的没有用,我对你已经死心了,甚至我觉得在和你过下去,都能激发你的暴力倾向。”
她虽然赌气说出这句话,但是她心里也真的这样想过。
毕竟靳宴川一次比一次过分,一辈子那么长,谁敢保证以后他不犯病。
即使再爱,她也不能嫁给一个暴力分子。
再说,又有多少爱能这样被消耗!
屋里安静极了,靳宴川微垂着脑袋,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俩人都没有再说话,静默相对了许久许久。
安若说的累了,侧身躺在床上。
又过了很长时间,靳宴川才站起身子。
“你干嘛去?”
安若看着他的背影,有些生气,又担心他和前两天一样一走了之。
“我去个洗手间。”
才一转身的功夫,他的声音竟然沙哑至极。
安若就这样看着他走进卫生间,然后将门锁上。
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只听到“扑通”一声,像是被摔了一跤。
“你没事吧?”
安若掀开被子,大声问道。
里面没有回音,但是有流水的声音。
靳宴川从来不知道,自己在安若的心里变成了那样的一个人。
暴力,极端,对自己害怕。
这些都是他极其厌恶的词,因为他的父亲就是这样控制着他和他的母亲。
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因为偏执,也成了这样的人。
他的膝盖软的一塌糊涂,只能用手强撑着站起来。
不敢让安若知道,只能打开水龙头。
这一刻,他再也绷不住了,泪水从眼角渗出,双手捂着脸,痛苦的蜷缩在一起。
他最爱的人,竟然让自己折磨的最恨自己。
他的内心已经不是懊恼和自责可以形容的,感觉人生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他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也失去了自己最爱的人。
洗手台的水还在哗哗的流着,水流织出了一张细密的网,直接将他套了进去,收缩,窒息,痛苦的沉沦。
安若在外面等了好久,只听到流水的声音,其余的什么也没听到。
她心里有些担心,但又觉得,一个大男人,去个卫生间还能发生什么大事。
“靳宴川?你好了没有,我要上厕所。”
靳宴川撑着身子,踉跄的站起。
随便洗了把脸,推开了门。
安若看到他面容湿湿的,头发都成绺了,随意的遮盖住了眉眼。
心里跟着颤了颤,发觉他眼尾通红。
他强颜欢笑,“没有条件,只能简单的洗漱。”
然后他直直的走向床边,坐在了原本留给他的椅子上,身子绷的直直的,像是被人点了穴道一样。
安若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又看不出来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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