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她虚弱到近乎昏迷的模样，心口传来一阵不可抑制的闷疼，像是被一只无形大手紧紧攥住，要把心脏狠狠捏爆。
目光射向不远处躺在地上的管家，他怒声大吼。
“愣着干什么？给我滚过来！”
管家吓得哆嗦，却发现怎么也站不起来，只得手脚并爬地来到了司秉深身旁。
他抬起一张满是讨好的脸，“您有什么吩咐？”
司秉深脚尖重重点在地毯上，“这里的东西呢？”
管家一怔，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下一刻便被狠狠扯住衣领。
“我问你这里的东西呢？之前姜舒瑶是不是吐在这里了？上面的污渍去哪里了！”
司秉深额头青筋暴起，冲着管家厉声开口。
管家这才恍然大悟，露出一副嫌弃的表情，伸手轻捂口鼻。
“是啊，为了少爷您和苏小姐回家看到不心烦，我就让人把地毯送去洗了，由于是手工编织，光清洗花了十几万呢！”
司秉深眸色渐深，继续追问。
“她在上面吐了什么？”
管家一愣，没想到司秉深连这都问。
不过他不敢隐瞒，立刻仔细回想，“好像也没什么，只有大片大片褐色的痕迹，看上去很像血……”
说着，又不屑轻嗤一声。
“不过正常人怎么会吐血？而且夫人也太过分了，偏偏吐在了价格昂贵的地毯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蓄意报复呢！”
管家早已被苏清清收买，往日里就和姜舒瑶母子极为不对付。
更是常在司秉深面前煽风点火，使他们的矛盾越发激化，这招一向屡试不爽，百试百灵。
可今天，他失算了。
听闻他当着自己的面，毫无顾忌地嘲笑姜舒瑶，一股怒气窜上心头，司秉深眼神狠厉，抬脚狠狠踹向管家心窝。
“她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别说是吐在地毯上，就算是烧了这栋房子也与你无关，你好大的胆子！”
“收拾东西给我滚，你被开除了！”
管家大脑空白，吓得连忙跪倒在司秉深面前，不停哀声求饶。
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
司秉深怒火滔天就算了，怎么还破天荒地维护起了姜舒瑶那个贱人！
此事苏小姐知晓吗？
“少爷息怒，少爷息怒啊！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我只是一时嘴贱，不小心说了不该说的话，请少爷别生气！”
管家苦苦哀求，伸手攀扯司秉深裤腿，声嘶力竭。
“我上有老下有小，不能失去工作！求求你少爷，无论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就是不能开除我！”
司秉深眼眸微眯，折射出危险的光。
“怎么都行？”
管家连忙点头，眼神希冀，“怎么都行！”
“那就对着姜舒瑶的照片，狠狠扇自己的嘴，什么时候把嘴扇烂了，什么时候停下！”
管家一时间怔住，表情错愕。
“怎么，不愿意？”
他头摇得像拨浪鼓，立刻吩咐一旁躲在角落的佣人，“还在等什么？没听见少爷的话吗？去把夫人的照片取来！”
片刻间，啪啪的巴掌声响彻别墅。
司秉深瞥了眼管家红肿的嘴脸，抬脚走出家门。
一边上车，一边面色凝重地拨通了总助电话。
“羽墨，去找医生，要顶尖权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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