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
“我凤熙从来不说假话。”
别说是这点财产，就是更大的事情，问题都不会很大。
“你倒是个爽快的人，跟当年的那个人倒是真有点儿像。”
“当年的那个人？你说的应该不是我认识的人吧？”
凤熙本能的问着，下意识的觉得这件事情好像跟自己有些关系。
“你当然认识，那个人就是你的母亲锦绣君。”
“我的母亲？”
凤熙吃了一惊，这么久了，这是第二次有人提起自己的母亲，上一个人还是萨涵。
没有想到现在又会在凤韬的嘴里听到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是啊，说起你的母亲，哎……”
凤韬叹了一口气，后面的话没有再说下去。
而且，既然光线已经不好，凤熙跟他还隔着一些距离，她似乎还是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一丝丝的歉意。
凤韬对自己的母亲有歉意？
可是母亲那么早就过世了，这样的两个人会有什么样的瓜葛呢。
“听起来，你好像很熟悉我的母亲。”
凤熙直接说着，连基本的询问都给免了。
“熟悉算不上。但是你母亲当初那一跳，直接用梦的形式，困了我二十年。”
凤韬悠悠的说着。
这么多年，他的梦中总是出现那个决绝又绝美的女子，她就那么凄厉一笑，纵身一跃，把自己永远定格在了那个最美的时候。
而他，每次只要一梦到这个场景，心里就总是感觉有些不安，有些愧疚。
要不是为了帮助苏媛成为凤家续弦的夫人，那个绝美的女子，说不定会有一个幸福的家，和不一样的人生。
“难道，我母亲的死其实是你造成的？”
凤熙想也不想的问着。
路人绝对不会因为看到人跳楼，而从此被困于梦中。
会有这样的感受，无非就是这个人跟死者有直接的联系，而且有相当概率，这个才是凶手，只是那个时候证据不足，才被判为意外。
“我……”
凤韬开口，可是也只是开了口而已，后面却直接顿住。
他看了凤熙好一会儿，看到她的脸色有些阴沉时，还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如果我告诉你，你母亲就是我逼死的，你会怎么想？”
终于，凤韬把这个可能性问了出来。
“如果事情真的像你说得这般，那我一定会找苏媛偿命。”
凤熙想也不想的说着。
如果凤韬说的就是最直接的真相，那么凤韬是直接的凶手，苏媛却是幕后主使，才是最应该要负责任的人。
“为什么？”
“说到底，不管是以前或是现在，你都不过是苏媛的棋子而已。”
人反正暂时也走不掉，凤熙一点儿都不介意直接把自己真实的想法告诉他。
“你！”
棋子两个字，直接惹怒了凤韬，他怒吼一声，然后似乎对着桥上的人有了示意。
突然，悬吊着凤熙的绳索被松开了一段，凤熙被吊得更下了一些，距离波涛怒吼的江面更近了一些。
江水的声音让凤熙的心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