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父一看那样，也就心灰意冷地回来了。他一路边骑车边想，如果自己的儿子真的能上军校了，他是不是也不能只想着让儿子回来给他养老？趁着现在还能动弹，跟老伴在家里好好做，多存点钱才对。
李母看他那纠结的样子，也是于心不忍，悄悄地说，“说实话，孩子爸，欧阳瑞本人确实不错，人长得俊，书念得也好，倒也能配得上咱家儿子，可她家父母都不怎么样，你看，每次来咱家，哪回不是空手来，满手归的？这还没有嫁过来就这样了，那嫁过来后呢？岂不是三天二头的来咱家打秋风？这家风就不怎么好。”
“老伴，你说的也是啊，这么一说，我倒也不心疼儿子没这门亲了！”李父想了想回道，“就是可惜了他家姑娘了。”
“可惜啥？你是不知道小禾有多稀罕我们家儿子，别的不说，就是她帮咱家儿子找资料，找老师这事，让他考军校这事，我就喜欢小禾多过欧阳瑞。”李母正色道，“你是不知道你这未来儿媳妇有多懂事，咱不说儿子刚回来给咱们俩个带的礼物是她给买的吧，这次听说给她带腊味，又多付了钱给咱家儿子，说我们二个在家养点家畜也不容易，看看这孩子，哪儿比欧阳瑞差了？”
“真的，那个小禾真这么说？别不是你那宝贝儿子骗你的吧？”李父很是不相信。
“哟，你自己儿子是个什么情况，你不清楚？别说这些骗人的话，他没谈女朋友前，你哪年有听到他说过十句话？别人放假，他打球，别人读书，他又打球，本来在家的日子就少，一回到家里来，就累得只想睡觉。”李母眼圈红了红，“他当兵的头一年，回来不也不怎么跟咱们说什么话么？现在你看，他是不是什么话都跟咱们说了？”
“唷，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啊！”李父咂了咂嘴道，“儿子今天还跟你说了些啥？”
李母没有回他，只是从箱子里翻了翻，拿出来一叠钱，说：“这是小禾给我们过年的钱！”
“不是，她怎么给这么多钱啊？”李父说道。
“你别那么大声，她拿来了，我们就帮他们攒着，以后结婚呀，生儿做女什么的，他们也用得上。”李母笑道。
“行吧，那你帮他们保管好。”李父不说话了。
第二天一早吃完饭，村支书就带着自己一家人和二个弟弟二家人，十几个人浩浩荡荡地往李牧新家走来。
“支书伯伯，你们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吃早饭没？”李牧新边说边去拿烟。他昨天晚上饭后就听李母说，今天村支书肯定会叫些人过来帮忙杀鸭子。
“早吃了，不吃来你家吃，你家没有那么大的锅，煮不了这么多人的饭。”村支书的二儿子说道。他跟李牧新年纪相仿，小时候经常在一起玩。
大家一阵寒暄后，李母和李父已经抓了二十只鸭子出来了，然后几个大人就开始杀鸭，这边在杀鸭，那边水就已经烧开了，李父拿了半包盐倒进开水里，这样鸭毛会袪得快一点。
二十只鸭只杀了十七只，他们四家人一起才只有十七个人，另外三只鸭得等大家弄好这一批后，才能再接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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