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霖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停了下来,平复了下呼吸,问:“话说,轻云啊,我之前在溪边忘记问了,你们魔宫也有花吗?魔族有喜欢的花吗?叫什么名字啊?”
轻云便说:“魔宫有花,魔域也有,是一种紫色的花,它们吸食魔域的魔气魔力为生,许多地方都有,我在魔宫的偏院角落都见过。魔族不喜花草,所以不屑于给长在魔域的花草取名,它没有名字。”
那种紫色花,千年前就生在魔域,长在魔域,许多地方都可见,它吸收魔气浊气作为养料而盛开,却始终没有名字。
傅霖吐槽说:“魔族的本地花,都不取个名吗……真是没情调啊。它长什么样,好看吗?”
轻云想了想,说:“和溪边那些花不太一样,大一些,多数是紫色,花蕊是蓝色的,晚上会发光。”
傅霖想象了下,嘟囔道:“这花什么材质啊,晚上还能发光,赛博电子假花啊?有点稀奇……嗯,有点想看看你们魔族的花。”
不过很快,她又道,“算了,你们魔族那边地盘肯定很危险,多半进去了就出不来,师尊现在只是个凡人,还是不去凑热闹了,以后有缘,总能看到的。”
其实,轻云并不觉得那种紫色的花好看。
如果非要比,她觉得傅霖带自己看的那些长在湖边的五颜六色的花更好看。
傅霖就这样背着轻云,跑过盛开不知名花朵的溪边,跑过夏日傍晚寂静的林间,跑过满是石子的崎岖小路。
她额上出汗,明明觉得累,却身心都在雀跃,好似很久很久没有这样开心过了。
二人回到无人的小破村,到了木屋门口,傅霖把轻云放了下来。
傅霖跑得出了一身汗,身上的水都蒸发得差不多了,背着人跑这么一遭,无异于负重短途马拉松,她嘴上不说,其实还是累坏了,叉着腰在原地休息。
她站在门口往院里一看,没看见梅邵侣,也没看见阿林。
院子里桌上倒是摆着食盒,不过看起来像是没动,没打开过。
天色已经暗下去了。
傅霖狐疑地道:“奇了怪了,小胖不见了。”
轻云说:“可能在屋里。”
傅霖走进木屋一看,果然,梅邵侣抱着阿林,缩在他地铺上的小被子里,只露出小半截,像是半身入了土。
阿林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好像个焉了毛被蹂躏过的毛绒玩具,被梅邵侣死死抱在怀里。
它大概是想挣脱的,但是这回,它的胖小弟说什么也不肯放它走,抓得老紧了,强人锁虎。
看见来人,梅邵侣差点就热泪盈眶:“老师!你,你可算回来了……我还以为……我还以为……”
他话没说完,看见轻云若无其事地走了进来。
走……了进来。
他顿时睁大了眼,紧张地看看傅霖,又看看轻云。
阿林寻着这空当,解脱般从他怀里蹦了出来,跑到了轻云脚边,冲着轻云小声嗷嗷叫唤,好像那撒娇的奶猫,一点没有老虎的脸面。
老虎也是有两副面孔的,比如对小胖,比如对轻云。
轻云弯腰摸了摸阿林的脑袋,冷静地说:“师尊已经知道了,不用再瞒着了。”
梅邵侣这才收起自己的表情,认清了现实。
但很快,他又垮着脸,可怜兮兮地说:“老师,老大,你们是去哪了啊,把我一个丢在家里。我,我带着柴火回来,没看见你们,以为你们很快就回来,我又去镇上带饭,结果带着饭回来之后,你们还是不在,天都快黑了,外面一个活人没有,可吓人了……”
傅霖:“所以,你吓得饭都不敢吃,就缩在这屋里等我们回来?”
梅邵侣含泪点头,好似那流泪猫猫头。
傅霖彻底无语:“……二公子,我觉得,你家里人真的有必要对你进行一下胆量特训。”
所幸,食盒里的饭菜还是有温度的,现在吃也不算太晚。
傅霖要去洗澡换衣服,轻云和梅邵侣就坐在院里吃饭。
梅邵侣往嘴里大口塞着饭,无意间看见轻云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拿出一朵被压平的白色小花来。
那花看着很普通,小小一朵,虽然被压平,却没有损坏分毫。
他好奇地问:“老大,这是哪来的啊?”
轻云面不改色,惜字如金:“捡的。”
梅邵侣纳闷了:“可是这附近好像也没有花啊,山里林子里我见过的都不长这样……”
轻云不再搭理他。
饭后,轻云起身去了屋里,将那朵完好无损的白色小花装进了放着玉佩的小木匣子。
玉佩是傅霖送给她的礼物,她看重傅霖送给她的“收徒礼”,早先戴在腰间出门,被凡人孩子抢过之后,就生出了警惕,不再随身携带,而是小心珍藏在这个小木匣里。
这件事傅霖是知道的,木匣也是她给轻云买的,买回来时,她还对轻云说:“你有什么觉得喜欢的,重要的东西,都可以放在里面,放心,师尊是不会打开看的,这是你的东西,也可以当成是你的秘密。”
如今,这里面又多放了一朵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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