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之前就去找过他了,可是他说上头下了禁令,不准透露半分。父亲,您看您能不能去找同僚问问,昨日只要在朝堂上的人应该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外祖这一大把年纪了,禁不起折腾啊。”
“好,你先莫急,为父现在就去打听一下。”
说完,放下书就出门了,一直到晚膳时分才回来。
他甫一进屋,陈氏和秦逸苍就围了上来。
“父亲,如何了?”
秦泽琛摆了摆手,走到圆桌处倒了一杯水一口饮下道:“我问了好几个同僚,他们都言辞闪烁,顾左右而言他。看来不仅那些官兵被下了禁口令,连官员都被下了禁口令。”
秦逸苍惊道:“竟如此严重吗?”
“此事应该不小,而且据说被带走的几乎都是吏部和户部的。”
听了这话,秦逸苍和陈氏对视一眼,眼底都是慌意。
秦泽琛看着母子的样子,询问道:“你们母子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秦逸苍欲言又止,陈氏拉住他的袖子微微摇头示意不要说。
秦泽琛一拍桌子怒道:“说,到底什么事?”
陈氏一惊,低着头,手足无措。不仅是因为陈光的事,更是因为同秦泽琛成亲近二十年,还从没有见他发过火。
看来这事是瞒不了了。
秦逸苍无奈,只得说道:“父亲,您先坐下,我同你说。”
秦泽琛坐下,看了陈氏一眼,随后看向秦逸苍道:“说。”
秦逸苍微微叹了口气,随后道:“去年中秋之后,我发现户部有一份账册的数字有点不对劲,然后我就去问了外祖。外祖当时一脸的惊恐和心虚,让我一定要把这事守口如瓶。可是我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死活不肯说。不知道今日这事,会不会和这件事有关。”
秦泽琛惊道:“什么?他居然敢擅改账册?这可是杀头的重罪啊。”
“现在不确定是不是外祖擅改了账册,但是这账册的数字肯定是有问题的。我告诉外祖后没几天,那些账册就被修改过了,数字也没有了问题。”
“那十有八九这事就是你外祖做的。他为何要冒险擅改账册呢?还是他有什么把柄在别人手上,遭人胁迫呢?”秦泽琛一边踱步,一边思考着。
一直未开口的陈氏猜测道:“还是说父亲贪墨了东西,所以才会伪造账册?”
“这可是户部的粮草啊,岂是他一人能贪墨得了的?每年地方上缴税赋粮草,从收粮、统计、运输、入库,登记造册,他一个小小的侍郎,如何能收买这么多人?”
“那不是贪墨,会是什么呢?”陈氏心里的恐慌越来越甚。
此事还牵扯到了秦晗,难道是因为秦晗掌握了什么证据,所以父亲才会一而再的想要杀她?
陈氏越想越觉得寒意直冒,还好这事她谁都没说,如果被他们父子知道,恐怕她就活不了了。
“不管是贪墨,还是擅改账册,这都是重罪。如今上上下下都打听不出来,我们也只能等着了。刚才我顺道回了一趟工部销了假,圣上病重多日,朝堂之事都是太子和丞相等人处理,明日我上朝,看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秦泽琛心里总觉得此事不是那么简单的。
陈氏点头道:“也好,实在不行你去问问公孙老将军,再怎么说暄儿还是他们公孙家的人,暄儿的外祖出事,和他们多少也会有点牵扯,他们总不会袖手旁观吧?”
秦泽琛嗯了一声就回书房了,这事处处透着一股古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