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文洲附和道:“好,虽然中秋刚过,但这明月却是不能辜负的。”说着看向秦晗,眉眼间都是一副自得之意。
虽然淳于文洲对于房事很是热衷,可是他对诗词的热衷不输房事。
底下的人也觉得此提议不错,纷纷点头。
既然顺王做东,那当然由他开头。
第一个行令者就是占便宜,顺王都不用思考脱口而出:“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底下的人异口同声道:“好。”
这句诗既应了月,也应了景,确实开了一个好头。
接下去便是太子慕容业晟,虽然他经常脑子犯轴,但是对于从小在国子监接受系统教育的皇子来说,都是小儿科,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好。”底下又是一片叫好声。
淳于文洲抢言道:“长干吴儿女,眉目艳新月。”吟毕转头看向秦晗,眼神中尽是挑逗之色。
秦晗转过头,对他的注视很是厌恶,祁寰宇怒目而视。
淳于文洲对于祁寰宇的反应很是高兴,眉一挑,一副挑衅的模样。
拓跋鸿也注意到了淳于文洲的不怀好意,眉眼一寒,面上一副不悦之色。
淳于文洲吟完,接下去该是拓跋鸿了,可是拓跋鸿却没有接下去,慕容业晟提醒道:“二皇子,该您了。”
拓跋鸿回过神,敛起怒容,对着淳于文洲吟道:“明月当空照,天高不可及。”
淳于文洲对于拓跋鸿的敌意视而不见,只挑眉瞥了他一眼。
淳于翩翩见此情形,慌得手心都冒了汗,如今四皇兄真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顺王还是一副微笑,和善地提醒道:“九公主,该你了。”
淳于翩翩拿帕子拭了下额头,扯起微笑,想了想道:“目极浮云色,心断明月晖。”
顺王赞道:“好诗。”
仁王慕容业琮不错眼的观察着几人的神态,接口吟道:“故山有松月,迟尔玩清晖。”吟完意味深长地看了淳于文洲一眼。
淳于文洲笑笑,并不理睬。
哼,想让他回去,不要惦念这里的美景美人吗?
贤王慕容业霁也看明白了,接着吟道:“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吟完也瞥了淳于文洲一眼。
北齐到访大周,一点诚意都没有,却还不停挑衅,还是早些回去吧。
淳于文洲装傻笑道:“仁王,贤王,你们身在大周,如何还要吟思乡之词,这是有什么别的意思吗?”
慕容业霁笑着回道:“本王是替四皇子吟的啊,出门在外多日,也不知四皇子可曾思乡啊?您看您在京都无亲无友,不似二皇子有友可访,本王怕你孤寂啊。”
淳于文洲冷哼道:“这个就不劳贤王操心了。”
慕容业琮笑着接口道:“那是自然,四皇子自从来到我大周,终日闭门不出,五弟是怕你水土不服,站在你的立场有感而发而已。既然四皇子不思故乡,那我等当然是多此一举了。”
当着这么多宾客之面,一向冷静和善的仁王居然语带嘲讽,真是少见。
底下的人都一阵诧异,同旁边的人小声私语着:这两位王爷是要赶北齐的人走吗?
不过也是,北齐的人来的时候说是来缔结盟约,可是至今都过了十几日了,还是毫无动作,看来真的是全无诚意,也难怪两位王爷不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