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晷月看到晷火身下慢慢汇聚起来的一小滩血,心有不忍,上前劝慰慕容业晟:“殿下,看来想除掉秦家的不止我们。属下觉得,我们不如以逸待劳,他们既然找到了人,那必然要回京,我们只要在进出的关卡守株待兔不就行了?”
慕容业晟拿起桌上的茶盏狠狠的砸在地上,水花四溅,碎片四飞:“淳于文洲就他-妈是个蠢货,这点事情都办不好。”
此时的慕容业晟还不知道秦晗不但找到了人,还找到了证据,更加不知道的是天宏帝已经拿到了证据。不然他此刻也不能如此盛气凌人的质骂别人。
晷火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晷月想了想说道:“殿下,事情到了如今这一步,我们也只能见招拆招了。而且我们这次死伤严重,还需要一段时日才能恢复元气。只要能抓到那几个,我们还是有足够的时间部署的。”
慕容业晟一屁股坐在上首的圈椅上,看到跪在那里颤颤巍巍快要摔倒的晷火,气不打一处来:“给我滚下去。”
晷月听了,忙推了推晷火让他快点下去。晷火踉跄几步,施礼后就离开了。
晷火下去后,晷月想了想走近慕容业晟几步说道:“殿下,现在我们缺的不仅仅是机会和时间,缺的更是人啊。新的一批能独当一面还需些时日。”
慕容业晟揉了揉额角,挥挥手道:“你下去看看他,现在还不能让他死了。”
晷月拱手道:“是。”说完就下去了。
......
晷月来到晷火屋子的时候,晷火已经晕倒在地。
晷月一惊忙上前扶他到床上,找出柜子里的伤药,替他上药包扎。
半个时辰后,晷火醒过来了,看到床前的晷月微微一惊。
晷月察觉到了晷火的眼神,嗤笑一声:“怎么?怕我?”
晷火垂下眼帘,嘴角艰难的扬了扬,回道:“没。多谢!”
晷月坐到床沿,抬手抚过晷火的脸颊,晷火不自觉的浑身一僵。
“还说不怕我?怎么?我会吃了你?”晷月对于晷火的态度很是不喜。
晷火不敢转头,讪讪一笑道:“你说的哪里话,我们三人从小一起长大,我怎么会怕你呢。”
晷月收回手,转头看着窗户,淡淡道:“对啊,从小一起长大,一起从吃人的地狱走出来。我们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我不会害你的。而且......”
随后目光灼灼的看着头朝里的晷火,说道:“这么多年,你不明白我的心意吗?”
晷火下意识想转头,又生生忍住:“我们同是太子的手下,你应该知道他最不愿看到的,是我们这些人之间有任何公事之外的关联。”
晷月冷笑一下道:“你到底是怕他知道我们之间不该有的关联还是因为我经常给太子出一些狠毒的计谋而忌惮我?”
晷火转过头,看到晷月灼灼的目光,微叹一口气:“我又何尝是良善之人。大家都是为了生存为了自保,没有谁比谁更高贵。虽然我和晷星在明,你在暗,但又有何区别?”
“怎么?萌生退意了?”晷月对于晷火有些颓丧的话语,心中有些担忧,厉声道:“收起这些想法,如果被太子知道,你还能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