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白木苏让人找到了来抓药的那个女人,是在一个偏远的地方,猎人在山里搭得茅草屋中找到的人。
白木苏让人守着那个茅草屋,不让那个女人再接触到外人。
沉香说他们找到那个女人的时候,那个女人十分平静,知道自己早晚会被找到,但她又不想连累任何人。
所以就躲在了轻易接触不到外人的地方。
秦艽听白木苏把话说完,就要亲自去给那个女人治病,白木苏拗不过她,只好让她去了。
秦艽到了那女人居住的茅草屋,开始劝说女子,让自己给她诊脉进行治疗。
女人却满脸泪水的说道,“你不用管我,你就任由我自生自灭吧。我不想连累你,更不想连累其他人,我听说劳病是不治之症,而且容易传染给别人。”
“我不知道哪个庸医给你诊治的,但我看你的样子,观察你的气色并不像得了痨病。你让我给你诊一下脉就知道了。”秦艽站在栅栏外劝说道。
“你说的是真的?”女人向前走了一步,但还是停住了脚步,“那个老郎中也是很有经验的,就在咱们镇子上,他行医五六十年了。”
“你不能光看人的年纪,万一他年纪大了看得不准呢?”秦艽不想就这么错过。
“我问你,你有胸闷气喘咳痰的时候吗?”秦艽不想就这么放弃。
“开始的时候有,而且一到夜晚就咳得特别厉害,睡觉都睡不好,只能坐着睡,这样才会呼吸顺畅些。”女子听秦艽这样问,还是把自己的症状说了一遍。
“那你现在还有这些症状吗?不是已经好多了吗?”秦艽接着问了下去。
“这几天好多了,也不那么喘了,也能躺下睡觉了,我还以为我病入膏肓,回光返照了呢。
小时候我娘经常说快要去世的人,临死的前几天,突然就跟没病一样,我娘说那样就快要死了。”
女人哭哭啼啼的把话说完。
“那你娘现在在哪?”秦艽从女人的语气中可以知道,她非常想念她娘。
“我娘领我去看病以后担心我会连累家人,就让我住在仓房里,可后来还是被人发现了。
村里人指指点点说我得了劳病,得了不治之症,说我这病会连累整个村子,我娘无奈,只好给我备了盘缠和药费,让我来这里抓药。
可我担心这个村子里的人也会像我们村里的人一样,知道我得的是肺痨,也会把我驱逐出来,那天我听到给我抓药的那人说要把药方拿给郎中看,我一害怕就跑了。”
女人想起了伤心的往事哭个不停。
“你先别哭,你看你的症状有没有像他们说的那样严重,你让我给你诊治一下。”秦艽想要推开篱笆门,进到女子跟前。
“小九儿,你还是别过去了。”白木苏担心秦艽,万一这个女人真是像她自己所说的,是肺痨怎么办?
“姑娘你还是站在那里吧,我过来!”女人看秦艽一直坚持,不顾自己的安危心动了。
女人转身回到屋里,把自己的脸,里三层外三层蒙了起来,只露出两个眼睛,又用艾叶洗了自己的手,这才走得出来,来到秦艽面前。
而秦艽也被迫戴上了里三层外三层的面纱,远远看着两个姑娘的打扮,就十分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