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羽飞一笑，傻爹再次上线，刚想伸手去抱闺女，方羽飞困了，打了个秀气的小哈欠，脑袋一歪就睡着了。
楚瑶笑着摇摇头，抱着闺女就走了。
方然……
傻愣了一下，赶紧追了上去。
这边，吃够了瓜的众人见没热闹可看了，纷纷转过身来该吃吃该喝喝该唠嗑唠嗑。
临近傍晚时，众人才散席离去。
期间，方然换完衣服出来又是被众人好一番恭维打趣自是不提。
一直到第二日，众人吃过了饭，没事儿消化食的时候，方然才说起他在京城的遭遇以及被派官的地方。
孙朵儿那段自是没提，都过去的事了，自是没必要提出来让家人担心。
北齐县！
方老头等人听到这个地名时沉默了，那些生活在南边的人可能不知道北齐县是哪里，但他们这些生活在北边的人知道啊。
更何况北齐县离他们这里也不算远。
那是他们楚国最北最穷的地方，再往北不到一千里就是边境了。
听说那里就是个蛮夷之地。
穷得连吃饭的碗都没有，饭做好了，一家人就围在灶台边直接伸手抓，好一点的人家也只是在灶台上就地挖出一个碗的形状用来吃饭而已。
甚至一家人都穿一条裤子，平日里不穿，谁出门谁穿。
穷也就算了，关键是那个地方的人还粗暴野蛮，据说三句话不到那拳头就招呼到你身上了，县令都打跑好几个了。
众人沉默了一会儿，方老太太开口了，看着方然，慧眼如炬。
“说吧，小然子，你在京城得罪谁了？你可别说你谁也没得罪啊，老娘不信。圣，那帮人又不是傻了，把你好好的一个探花郎发配到那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去？你要说这里面没点事儿？老娘用脚趾头想想都不信！”
“好好的前三名就分到那么一个地方去？呸，除非那位傻了。”
“娘，您说话注意点，那位可不管这些，都是下边人管的。”
方然无奈，他这个娘年轻的时候就是大胆，啥话都敢说，好在不傻，知道背着点人。
“好吧。”
方老太太低低嘟囔了一句，又抬头看向方然“我问你这里面有没有事呢，你别避重就轻啊。”
方然……
他老娘还真是……记性好啊，看了一眼其他人，见他们也是一副想听的样子，就连方羽飞这个被人抱在怀里的小不点都一脸好奇的看着方然。
她也想知道，按她爹这个名次，咋也得进翰林院当个编修啊，给朝廷起草个诰敕（gao chi四声，朝廷封官授爵的敕书），编纂个史书啥的，再不济也不至于被扔出京城这么远啊？
方羽飞不知道北齐县在哪，是什么样子的，但她知道她爹被扔出京城了，而且从众人的态度里，她敏锐的察觉到，北齐县可能不是什么好地方？
她爹还有可能就此把自己好不容易考来的功名都搭进去。
“其实也没什么，就得罪了一个女人而已。”
方然再次看了一眼众人，无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