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吧。”宋从诫不知道,只是听着音乐猜的,只要足够多的播放次数,都无法避免音轨细节上的丢失。
陈执:[ 这首歌对我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
宋从诫其实想到了一些无法证实的可能,却只是摇头,“抱歉,我不知道。”
房子一直都有家政在维护,干净整洁,宋从诫把自己的行李箱给推到了次卧。
从前他生活在这里的时候,只有主卧才有床和床上用品,这里是祝君先一步交代人安排好了所有东西的房间。
看了一下时间还早,宋从诫提议道:“陈执,我们先去学校看看吧?重海大学就在这附近。”
陈执点了点头。
宋从诫按照祝君的提示在玄关这里拿到了一个风格简单的皮质钥匙套保护着的车钥匙。
带着人走到停车场里,按着车位号找着车子,本是想让陈执自己熟悉下从前喜欢的东西,宋从诫在看到车子的时候先愣住了。
眼前是一台看得出来被保护得很好的旧款豪车,藏蓝色的敞篷版的欧陆GT。
宋从诫略有些不可置信地按了一下车钥匙,车子应声解锁。
宋从诫坐进驾驶位,像是再次确认什么一样先用指腹摸了摸真皮方向盘的外侧。他摸到了熟悉的定制纹路,这让他十分确定这台车子就是当年父亲送给他的第一辆车。
他记得那天晚上,一个人把这台车子开到半山腰的观星台,记得他遇到的人。
——
“喜欢幕天席地?”
“看星星。”
——
他记得那天晚上的山风,记得酒红色领结被人拿来下的慌张...
——“快乐的事...倒是有一处常常喜欢去做的事,陈总常常会去一套离公司比较远的房子,那里有几样我们陈总很宝贝的东西。”
原来,祝君说陈执很宝贝的东西,就是这个男人买下他曾经住过的房子,常常会听他当时听过的唱片,总是喜欢开着他以前的车子。
都是他们一起做过的事,有过两个人的记忆,而现在,这些都只有他一个人记得了。
宋从诫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在船仓的那天晚上,陈执昏迷前说的最后一句话:“你说得对,你所有的不幸都是因为我...”
搭在方向盘上的手忽然被人碰了一下,宋从诫偏头看着陈执,看着他好像在问他怎么了的眼神。
他怎么了?宋从诫指腹不自觉地在轻抚着方向盘的外侧,是一行父亲特别定制的绣字:满满,人生的方向盘,要自己握住。
手工针线的触感清晰、微麻,他忍不住动容:
“陈执,你一定要努力好起来,我们还有很多事没有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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