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执,你整晚又上哪犯浑了?”
凌晨四点多,陈舒在客厅抱着薯片看电视剧。
陈执没有应声,头也不回地往楼上走。
“诶,你....”得不到回应的陈舒拎着一大袋薯片跟着上了楼。
陈执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随便让人跟着,陈舒最后跟到了浴室里,看人真的是要洗澡才作罢。
守了一晚上才蹲到人的陈舒没有放弃,她直接坐在陈执房里玩手机。
“陈执,今天...你手上的伤怎么回事?!”陈舒看着只围着一条浴巾的陈执,没有了上衣的遮挡,手臂上和肩背上的淤血点十分明显。
“没事,摔了一跤。”陈执好像并不在意,拐回衣帽间找了一件背心套上。
陈舒皱了皱眉,把手里的薯片往旁边一丢,匆忙跑下去拿了医药箱又跑了上来。
这一处二层的独栋小别墅是陈舒到重海上大学前就找好的房子,难得自由在外,两人都拒绝了外公的住家佣人的安排,只留了日常的钟点工。
陈舒看着用枕头闷着头的陈执,一边扯着人起来处理伤口,一边数落人,“怎么摔的啊?这什么啊?怎么那么像牙印啊?还渗血?!该不是哪个狐理精...”
陈舒最近装淑女有些腻烦了,话里行间都不想端着了。
已经坐起来的陈执低头看了一眼,没解释什么就把话题支开,“你怎么没有回学校?”
提到这茬,陈舒没有继续追问,“是谁说请我吃法餐?又是谁把我丢下的?”
陈执别过头,没有说话。
陈舒做了简单处理完之后把药箱丢在一边,又抓起她的那一大包薯片,咔嚓咔嚓地吃了起来。
“我拉肖予祯去看电影了,看完电影还吃了个火锅,他还送我回来,哎呀,总之,快期考了没什么课,懒得回去了。”
“姐,我想睡觉。”陈执没什么反应,重新躺下,下了逐客令。
“陈执,今天在餐厅你到底想干嘛?”陈舒明显不愿意放人。
陈执依旧不解释,而是问了另外一个问题:“姐,你喜欢肖予祯吧?”
陈舒差点把手里一大包薯片捏碎,“陈执,是我问你答,少犯浑。”
“和肖予祯看电影穿洋装,和我吃法餐穿运动装。”横躺着的陈执翻了个身,听语句该是开玩笑的语气,可他脸上就是看不到半点笑意。
“人家肖予祯开跑车,死小子你让我穿洋装坐机车啊?明明都是同岁,人家肖予祯西装穿得多帅啊,你就整天篮球服、机车工装...诶,你要不是我弟我都懒得看你个臭脾气,也不知道外面那些人是不是眼瞎...”
陈舒机关枪似的喷完,还嫌弃地敲了下陈执的脑袋,敲完好像又有点心疼上手顺了顺毛。
陈执反射性地拍开陈舒的手,头发是他的禁区,姐姐也不行。
陈舒收回手,趁着吵闹的气氛,又把话题带了回去,换了个问法:“今天那个就是宋钰吧?我说你怎么好心约我吃饭...你没事去招惹人家干嘛?陈执,你不是最不听话的吗?你不要为了爸的一句话就做错事。”
“陈执,别把自己玩进去。”陈执又想起了最开始他下决心追宋钰的时候,肖予祯说的这句话。
陈执盯着天花板,久久没有说话。
陈舒看人没反应,轻唤了一声,“陈执。”
“没事。”陈执没有动,他把手臂搭在眼睛上,似乎是要挡住头顶的刺眼灯光。
看人失魂落魄的样子,陈舒把想问的问题都憋了回去。
这些年看惯了我行我素,总是挡在自己前面的陈执,她差点忘记了这个才是她的弟弟啊,他和自己一样,都还不到20岁啊,哪有那么多的坚不可摧...
宋钰这两天过得并不好,总是做很多的梦。
梦的开头总是甜甜的,到最后都会变成噩梦突然惊醒。
这天醒来的时候,匆忙赶过来的钱子瑜已经赶回去考试了,他们学校的期末来得更早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