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舒前脚刚到家,还没有来得及收拾心情,后脚陈执就回来了。
陈执先是把一包藕盒饼递给了她,没有多闲聊什么,看似很着急地往楼上去了。
陈舒打开了那包藕盒饼,她咽了咽唾沫,和食物的美味无关,她是在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从一楼到顶楼并不需要多少时间。
陈舒感觉自己像是孤身一人站在极其空旷的大教堂里,她在背对着古董大挂钟,心悸地等待着那一次不知何时到来,能穿透一切的钟声。
“宋钰呢?!”
钟声响起,陈舒手里的藕盒饼掉在了地上。
即便做了心理准备,她还是被从楼上跑下来,看起来气急败坏的陈执给吼懵了。
陈执吼过很多人,他甚至敢和独断的外公拍板,唯独没有吼过家里的任何一位女性。
这样的偏爱让陈舒这些年来总是有一种自己是妹妹的错觉。
作为双胞胎的他们,彼此的出生只差了不到一分钟,但性格南辕北辙,小时候唯一的共同点就是调皮。
可这种调皮的表现形式又不太一样,如果说她是一个开朗爱咋呼的顽皮妮子,陈执就是一个不怎么爱说话但攻击性很强的小子。
陈执好像天生对数字敏感,而且有很强的领地意识。
“陈执,宋钰是我放走的。”陈舒决定放走宋钰的那一刻起就没有打算瞒,她是想把人放走之后再坦诚地劝说陈执。
但陈执就像那台已经脱了轨的列车,根本不按陈舒预想的走向。
陈执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陈舒,咆哮道:“不,他不能走!这辈子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