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阳光斜射在被草木掩映的小径上,照得让人眯起了眼睛。
这是一个废弃已久的山间小路,多年无人涉足,因此,厚重的浓草和茂密的杂草把他紧密地裹挟在其中,几乎只有一条被冷酷的利刃切开的空间。
他心怀坚定,一刀一刀地斩破荆棘,一步一步地向前行进,袖口处油汗因用力割过而滴落。
不为别的,就为了完成那位将死之人的愿望。
这条山路起码有5万多米,五万多米,就是50km,差不多100里。
若是乘车就是几个小时的路程,但是若是自己靠双脚向上走,至少得走十天。
毕竟上山是非常累的,还要注意在山下被压着的那只猴子。
“不是,大哥,你还记得那只猴子在哪吗?
你光给我说五行山这的小路,你让我上哪去找那只猴子去?
主要是这只猴子,他还是被压在石头下面的,那我上哪儿找去?”
玄奘走了接近一整天,也只走了全程的不到万分之一。
虽然有往回返的路程,但是也证明了这段山路的难走。
玄奘一边向山上攀爬,一边展开路两边的荆棘,看看是否有被压着的猴子。
“你若是从那一次登山,我或许还有些印象。但是你要从这一侧登山,那很抱歉,我几乎留不下半点印象。
毕竟我之前所有的登山,都是从这一侧登山的,几乎很少来山的这一面。
而且这都无数年没人上山砍柴了,导致这路变化的如此之快,我也记不太清了。”
“那大致在这条路的顶端是吧?就不砍两边的草了,看看能不能先爬到顶上。
话说这只猴子到底是活的还是死的?若是活的,为什么叫也叫不应?”
观世音此刻也很难说,毕竟那悟空经常性的沉眠,这沉眠不同于其他的。
如果说修炼的时候算是轻度睡眠,可以随叫随醒,但是沉眠的时候,就如同陷入深度睡眠一样,不论如何都叫不醒。
毕竟悟空从出生,到被镇压也不过就这么几百年,若是不进入沉眠状态,很容易就崩溃了。
“那猴子应该是在山顶,多的我记不清了,只记得是,在这座山最低矮的一个凹槽处。
或许今日应该是已经沉眠了,毕竟下过雪之后全山上下一片纯白,他或许觉得无趣就睡了。
那猴子自称孙悟空,若是你临近了,或许可以换他这个名字,兴许会有所反应。”
按照观音的说法,那只猴子只能靠平日里吸收到的一点点稀薄的灵气,来勉强维持身体的存活。
除了每年约定的那几天,他会醒来,其他时候几乎完全处于沉睡状态。
玄奘也很无奈,只能在这条山路上继续向上走去。
这就好像有人托你办事,但是只给了一个大概,在茫茫人海之中,让你去找一个素未谋面的人。
他也的确给了大概内容:就在a国。
也确实给了他的形象:尖嘴细腮,毛脸雷公嘴的猴子。
怎么说呢,确实是不太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