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江德福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老丁不在院子里躺着。
大门开着,直接走了进去,就看到老丁正在写字,打趣道,“哟,练字呢?”
老丁专心致志,没有丝毫的反应。
江德福也不在意,凑到老丁跟前,看着他写字。笔走龙蛇之间,有一股说不出的杀气,询问了一声,“生气了?”
笔锋断裂,老丁愤怒的停下笔,看着江德福,一脸控诉,
“你说呢?你说他说的是人话吗?说来说去,我老丁就是里外不是人呗?
他那个姓叶的,算个什么东西?叫他一声老叶,就敢随意批判别人了。
怎么,就他是好人呢。一个资本家,还好意思在内陆批评我。”
老丁说的十分愤怒,完全忘了是谁先挑起的那个话题。
江德福也知道老丁受了委屈,过来也是想安抚安抚他。
可听他说的越来越难听,有些看不下去了。
“行了啊,我说老丁,你抱怨两句就得了,怎么还越说越难听了?
港岛现在都回来了,也承认了自由买卖,以前那套就别拿出来用了。”
老丁没想到,自己过去帮忙的,如今受了气,江德福不帮着自己声讨回来,反而声讨起了自己,
“怎么,你也觉得我不是好人?你忘了我是为什么过去的?
我是为谁做事,反而被他嘲讽了一通的……”
“是,是,是我,是我行了吧!”
房屋本来就不隔音,怕老丁激动之下,声音传了出去,江德福赶忙捂着他的嘴,服软道;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过去受委屈了,我这不是过来看你了吗?
咱们大人有大量,就别和一个醉鬼计较了啊!”
老丁挣脱开,气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江德福的一番安慰并没有让他解气,反而觉得怒火中烧,仿佛刚才的字白练了。
抬头一看江德福,他嘴角正勾着,看起来极为碍眼,
“你怎么回事儿?不是说过来看我的吗?在我这个苦主面前,嘴角还笑的这么灿烂?”
江德福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嘴角,但明白现在是个什么时候,极力否认,“哪有?”
老丁也不转了,只是凑到江德福身边,审视的看了又看,一脸疑惑的说道,
“你小子是发生了什么好事吧?该不会是和安老师和解了吧?”
江德福刚想解释,就被老丁伸出一只手来制止了,
“你先别说,让我猜一猜。
该不会是那姓叶的一些话,安老师也生气了,所以你为了哄她,什么都说了吧?”
看江德福没有反驳,老丁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有些气急败坏的笑了笑,
“行啊,老江,你这是踩着兄弟的脸面,往上爬是吧?
今天这事儿一过,有我老丁这么个社会败类做比较,你老江那可说的上是绝世好男人了。
兄弟都是给你垫脚的,是吧?”
看老丁越说越离谱,江德福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别这么说,你以为我想告诉安洁呀,这不是被逼的没办法了吗?
就姓叶的那张嘴,我今天要是不说,明天安洁就能跟我离婚,你信吗?
而且我哪知道姓叶的会这么说?我这不也是被逼的没办法了吗?”
老丁很想不相信,可作为战友这么多年了,江德福的品行,他比谁都清楚,也知道他和叶朗的关系,明显不是他策划的。
但想到这样的结果,难免心里有些难受,就有些慌不择言。
如今知道好友是无辜的,可一想到自己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反而为好友铺平了道路,心里就有点闷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