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离陆昭媛嫁去贺府只差十日,贺陆两家礼都过完了只差拜堂,最后还是退了这门亲。
如今见皇上如此钟爱陆昭媛,去岁祁王寿宴那事多半就是皇上自导自演了,至于其中有多少弯弯绕绕才能将事做的如此密不透风,那就不得而知了。
这样曲折,多半是想着陆昭媛入宫后不会成为众矢之的,当初晾了多日才召陆昭媛侍寝,后又在临安宫发现皇上的踪影,多半都是保护。
众人都说傅昭仪最得宠,这样的消息多半也是皇上授意传出的了,也就近几个月才没有这样的话传出。
原来,一个男子心里真正有一个女子时能周全到这个地步。
不光能抛却品行道义,还能将发妻赠予旁人!
而她,偏就是那个不被在意的发妻!
如今想想,皇上可有将她视作妻子?恐怕一日都没有。
难道当初退婚娶她都是祖父逼迫的么,但皇上并不像能被欺压逼迫之人,这其中还有什么事。
“听说昭媛入宫是因为在祁王寿宴那日......”
皇后想说什么陆菀知道,但有些事不能一一与皇后诉说。
祁王寿宴之后,就算谢湛不降下圣旨她也不可能顶着那样的声名嫁入贺府,当初,谁都没想到谢湛会召她入宫。
她与父母商议过,要么永远留在陆府,要么另府别住,还有一条路是陆菀觉得最可行的,那就是出家,唯有如此才能最大限度保住陆府的名声。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可圣旨一下却打乱他们所有计划,抗旨不遵有多严重谁都了然。
她就这样入了宫,成了才人。
“那日之事实是意外,妾怎可能与皇上在祁王府私会,不过人云亦云罢。”
皇后含笑颔首。
“本宫与你相处多日对你也有几分了解,就算与皇上自小在一处长大情分匪浅,也不是那等不知分寸之人。”
“其实,本宫早就知道你是知礼懂进退的,当初问你皇上肩上可否有印记说白了是在自欺欺人,本宫心里大概早就认定在宣德殿见的不是皇上,只是拼命在求证,证明心里的想法是错的,没想到意外惊了你与腹中皇嗣。”
“是本宫对不住你。”
言罢已面色泛红,垂首黯然,俨然一副愧悔之色。
陆菀主动握住皇后搭在榻几的手,见皇后抬首望她才露出一抹灿若朝霞的笑。
“娘娘不该罪责己身,任谁处在娘娘的位置都会焦灼万分,坐卧不宁,妾没保住孩子与娘娘毫无干系。”
皇后身子微微向榻几前倾,伸出另一只手拍了拍陆菀的手背,眼神中溢满鼓舞之意。
“是,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昭媛既知道也该看开些。”
陆菀一怔,原来皇后不仅是抱歉于她,真正用意是劝她别再伤怀,看来,皇后明白她心里那层桎梏到底是什么。
“娘娘深意妾都明白,还真是应了那句枉己正人目不见睫。”
皇后快速接话,语中略显急促,“昭媛何必妄自菲薄,你我相知虽短,却惺惺惜惺惺,只叹不能早些结识。”
“能得娘娘如此相待已是妾的福分,但有些事妾无法抛却,眼下只能尽力过好余生不令家人忧心。”
她与皇后的处境虽不全然相似,却同样身陷囹圄,有陆李两家的姻亲关系在与父亲隔些日子递来的书信和银钱,她往后会过得很好。
陆氏男子倒是无妨,与往常一样不纳妾便可,可她一母同胞的妹妹陆蔓明年就及笄了,婚事至今没有着落。
有了陆葵的前车之鉴,父兄该会好好替蔓蔓择选,就算出嫁后也会常常关怀时刻戒备。
“昭媛别怪本宫失礼,本宫能看出皇上对你是一片真心,你的心意却令人难以捉摸。”
皇后能察觉到陆昭媛与皇上之间似乎在闹别扭,大抵是因为陈家少夫人母子的死,也就应上了陆昭媛说的那句若她不入宫这些都不会发生。
陆菀有片刻的失神,不是因为心中杂乱,而是太清楚明白。
当初察觉到情意重燃时曾下定决心抑制情丝蔓延直至彻底斩断。
她终究只是浊骨凡胎,能控制外在行为却压不住心中那缕因日日浇灌而枝繁叶茂的情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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