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是朕不对,但她是自你问她肩头印记那日才知晓此事,你别怪她,她什么都不知道。”
皇后愣了愣,陆昭媛竟真的不知道,难怪那日会反问她是否瞧见印记,原来也想借她的口探得真相。
但她觉得奇怪,这种事于陆昭媛来说是好事,皇上为何瞒着,看来这其中还有许多旁人不知的隐秘。
不等皇后收拢神思谢湛已开口。
“退下吧,过两日再去兰昭殿。”
见皇后离开他才抬起手背,看着已是紫红色的斑块,笑声自胸腔低低溢出。
“这幅鬼样子,没的吓着她。”
段正进殿时正好听见这句,连他进来都不知道,皇上这是耳疾又犯了。
明明还不到八月下旬,空气中却总给人一种萧瑟之感。
陆菀用完晚膳披着外衫坐在妆奁前看着镜中的自己。
不过几日的光景便瘦了一大圈,好奇怪,这两日明明有好好用膳,尤其是今儿午膳,用了好些之前吃不下的荤食,刘娘子的手艺真的很好。
陆菀从屉中拿出一个精致的锦盒置于案上缓缓打开。
她拿出粼光晃了晃,光影婆娑,好美。
镜中却远远出现谢湛的身影,子佩也随之行礼告退。
身姿挺拔,气质冷峻,镜中他的目光却透着丝丝柔和,将他硬朗的五官都衬的亲切了几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虽只过了几日,但感觉很久没见你。”
谢湛本以为她见了他会如从前那般称他为皇上,亦或是直接不理他赶他走,她却自顾拨弄粼光。
“我很想你。”
陆菀仍没有多余的神色,“那为何不来。”
“怯。”
陆菀唇角微勾,起身单手拢了拢外衫行至谢湛身前,步履间右手粼光泛出的蓝调光泽有些晃眼,珠帘缠绕的环佩声竟令人心头紧了紧。
“为何非要我进宫,为何连选择的机会都不给我。”
陆菀声音平稳,不含一丝怒,仅是问。
谢湛眉头紧锁,望着她的目光坚定且深邃,仿佛能洞穿一切。
“我只要你。”
陆菀心底哂笑,他竟毫不掩饰,没有委婉没有含蓄,没有找任何借口。
心头压抑多日的怒火仿佛因这四个字愈燃欲烈,灼烧着她,将她架在炉上烹饪,所有的怒都汇聚在右手掌心。
“为了成全你的一己私欲就可以毁了整个陆氏族人。”
“陆葵那边我没料到,京中一点消息都......”
粼光已刺入谢湛肩头,他的血,她的血,滴落,融合。
谢湛猜到了也看见了,他没有躲,她的怨她的恨总要发泄,发泄出来总比闷着好。
“我只遣人时刻关注陆府的人,陈家那边是我疏忽了。”
他的声音依旧铿锵有力,仿佛并未受影响。
陆菀抬首望着他,羽睫下的悲恸呼之欲出,泪已落音却稳。
“不全怪你,苍蝇不叮无缝蛋,但你确实给陈彦洋打了样,否则他不敢。”
言罢已用力拔出粼光抛落,意想中滴滴哒哒的碎珠声并未听见,谢湛眼疾手快已接住布满鲜血的粼光,就是这个举动令并不深的伤口撕裂,血留的更多。
谢湛放下粼光牵起陆菀的手细细看着,果真伤了。
“若真要如此,可选一柄锋利些的匕首,簪柄到底钝了些。”
她的泪愈渐汹涌,他是天子,她不能伤他性命,就以此全了十多载的姐妹情罢。
“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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