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这回松手了。
在夏侯景牧终于倒在地上的时候，他五指张开，就像玩了一场很有趣的游戏一样，那双墨黑瞳仁里盯着他全是满足的快感。
“你算什么东西？”
他薄唇轻启。
最后，还给夏侯景牧留下了这么一句。
夏侯景牧霎时瞳孔睁大，他看着这双像捕获到了猎物的眼睛，似乎到了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过来。
原来，从头到尾，他夏侯景牧才是被玩的这一个，而眼前这个男人，就是最高端的玩家，简简单单的装疯卖傻，他就把所有人都玩在了掌心里。
夏侯景牧最后是被气晕死过去的。
十来分钟后，这个人被送进了手术室抢救，满手都是血的盛司渊，也被闻讯赶来的医院保安带到了会议室，准备等警方过来。
殷禾禾则是在外面用力拍打着玻璃门。
“你们放他出来，他什么都不懂，一切事情由我来承担！”
她是被彻底吓到了，明明身为一个律师，可这一刻，却慌乱到除了在这里大喊大叫，根本就静不下来去思考。
最后，还是院长过来了。
“小殷，你先冷静，有什么事情等警方来了再说。”
他劝道。
殷禾禾顿时又是六神无主看上了他：“他怎么能等警察？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警察来了，只会把他吓到的。”
她大颗大颗的泪水往下掉，完全没了平时的冷静。
院长也相信这话，毕竟，这个男人的情况他是最清楚的。
可是，为了稳住事态的恶化，他还是要劝：“那也没有办法，你现在能做的就是让自己冷静下来，你是一个律师，你应该知道怎么去保他，不是吗？”
“……”
终于，这句话提醒到殷禾禾了。
于是，在等待警方过来的半个小时，她以极强的控制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并且，还迅速在脑海中草拟了一份替这个男人辩护的说辞。
半个小时后，警方终于来了。
“连续捅两次，这更像是蓄意的！”
果然，他们到了这里后，听完事情的经过，马上就认为盛司渊这么做是他蓄意的行为。
是蓄意吗？
当然是！
殷禾禾在那半个小时冷静下来后，其实她也仔细想过了，盛司渊当时从病房出来的时候，他应该就是打定主意要捅夏侯景牧了。
因为，他太冷静了！
“不是，他不是蓄意的，他是被夏侯景牧给激怒的。”
可现在，殷禾禾一口否认了。
“当时，我们正在聊着老将军第二次手术的事，我本来是想让我老公去签名的，可是夏侯景牧不同意，他说我老公从来没有被老将军承认过，他没有资格。”
“然后，我老公就被激怒了，拿出钢笔就捅向了他！”
殷禾禾冷静的回复这两个警方人员。
没错，盛司渊用的凶器，是一只钢笔，而这笔，正是殷禾禾这两天在病房里闲来没事的时候，拿来给他签署公司文件用的。
可是，病房里有水果刀不是吗？
他为什么不拿刀？而是带了一支钢笔出来？
殷禾禾脑子闪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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