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日子反而让柏戈觉的更加不舒坦。
像暴风雨的前夕一样。
“大师，你们怎么还没睡？”
澄一刚下班，门一推开，就看见王大爷和柏戈坐在大厅里大眼瞪小眼。
揉了揉酸涩的双眼，老王靠着沙发斜着躺下了：“没什么，练下眼力见。”
“眼力见这种东西还需要练？”
换了一双拖鞋，他瘫着身子走到沙发边，刚想坐下，柏戈喝住了他：“先别坐！”
屁股都没沾沙发呢，他愣是挺着腰板站了起来：“怎么了？”
仰头看他，柏戈能感觉到自己的眼皮跳的厉害：“我右眼皮一直在跳，你在我右眼边跳两下，看看能不能缓解。”
澄一被逗笑了：“大师，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右眼皮跳是因为没有休息好，所以产生了痉挛。”
从科学角度出发，眼皮跳就是没休息好，气血不足或是吃了什么刺激性的食物导致眼睑震颤。
并不代表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还有一些地方认为，左眼跳灾，右眼跳财。
总而言之，还是少往迷信角度出发。
“不知道，早上起来就这样了。下午让老王起了一卦，卦象显示祸不及身，估计是有事要发生，但不是我有事又跟我有关。”
走到了柏戈右眼边，澄一活动身子真的上下跳了好几次：“最近很太平，河海一中也平静的很。张主任回学校教学了，刘校长也回校了，方知副校长的职务被撤了，现在学校里面伤人了一个新的副校长，学习氛围异常和谐。上面的人还在查学生尸体的事情，这几天，教育局和各个学校不少人都被处分了。海局因为管理不当，暂时被停职调查了。”
“海之蓝被停职调查了？”
原本还没什么，可当她听到海之蓝被停职后，眼皮的跳动也跟着停止了。
澄一低头盯着她的眼皮，见眼皮真不跳了，指着她右眼笑道：“哎，还真有效，大师，你眼皮不跳了哎！”
“别说眼皮了，快跟我说说海之蓝的情况。”
拂开了澄一的手指，她有些着急。
一屁股坐到了她身侧，澄一拽过抱枕瘫在沙发上，语气表情严肃了很多：“前段时间我们从河里捞出来的那些尸体，身份都已经确认完毕。确实是学生，而且是来自各个学校的学生，我们也联系了学生家长过来认尸，但出乎意料的是，没有人愿意前来认领尸体。”
“自家的孩子，父母不愿意过来认尸，很奇怪不是么？”
颦蹙着眉头：“所以警方调查了学生家长的情况，发现其中有一部分家长在某个特定的时间内，银行账户都收到了一笔巨大的转账。我们猜测，这笔转账极有可能是学校用来封堵家长嘴巴的封口费。这几天，警方陆续走访调查，有的家长已经松口，承认这笔费用是学校给的赔偿。可一问起孩子怎么去世的，为什么选择抛尸，他们统一口径说的都是意外，水葬。”
“更离谱的是，他们口口声声说渡江河里有河神！是河神托梦让他们将孩子的尸体抛入水中，还说，河神指定他们的孩子做河童，将来可以保佑他们全家后代衣食无忧。”
激动的坐了起来，澄一满脸无语：“怎么可能！我在华来市生活了快三十年，从来没有听说过渡江河里有河神！这不胡扯的么？”
老王双腿盘起，很认真的听他说，一直等到他说完，才慢慢悠悠开口：“那些家长没骗你，河里的确有河神，人间传闻，也确实有河童这么一说。”
“大爷，你别忽悠我？要真有，那河神为什么要收走那些无辜孩子的尸体？还有我们下河看到的那片尸煞海，河神是神仙，应该是保佑河里平安的，怎么会让自己的领地被尸煞海占领？这很明显就是胡扯，故意接着河神推脱责任。”
柏戈能明白澄一的意思。
河神河神，河里的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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