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愣的松开了手，他依靠着墙壁，就这么失去了精神，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他清楚，现在海局是要弃他保自己了。
见方知不再胡闹，海之恋脸上挂着皮笑肉不笑的弧度，朝着兰清致歉：“兰局，不好意思，是我来之前没搞清楚状况。我也是念着和方家多年的交情才不得已过来，但现在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状况，这方副校长就由你们警方随便处理，我呢还有事儿，带着人先走了，兰局你们忙。”
目光深沉的扫过了在场的所有人，他这才发现，澄一和方绪的身后竟然还站着两个人。
一老一少，穿着奇怪，神情怪异。
尤其是那姑娘，一双杏眼，炯炯有神，充满审视的目光此刻正盯着他。
有意思的指着两人，他回头看兰清：“兰局，你们警局什么时候招了两个人？有点面生啊。”
澄一和方绪心里一动，下意识默默的往一块靠了靠，尽量将柏戈和王大爷的身影全部都遮挡起来。
可两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一点都看不见。
兰清面不改色，拉着警服的袖子往里折了折：“只是两个普通群众，恰好目睹了昨晚学校里面发生的事情，过来录个口供而已。”
“录个口供。”
跟着念了一嘴，海之蓝的眼神意味深长的看向了柏戈：“应该的，目击者么。不打扰你们警方办案了，我先告辞了。”
都没有回头看一眼方知！
海之蓝带着牛律师几个人就这么离开了！
牛律师嘴上说着方知是他的委托人，可走的时候却是一点感情和关系都不留。
就好像，方知这个委托人对他来说很无所谓一样。
坐在地上，方知整个人失去了活力，跟霜打的茄子一样。
看到牛律师也跟着走了，他发出了自嘲的笑声：“哼，我就知道，那个律师不是我爸请来的，海叔，我还是小瞧你了，心真狠。”
肖伸科将手铐熟练的拷到了方知的手腕上，语气带着同情又带着无语：“说你可怜吧，你确实不可怜，说你可恨吧，这种时候你又惨兮兮的。哎，就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的起来，跟我们去拘留所吧。”
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了。
方知平静的看向几人，嘴角扬起了冷笑：“你们现在就尽情的笑吧，等过一段时间，你们可就没机会再笑了。”
“你放心，没机会笑的是你们，可不是我们。”
拉了一把手铐，肖伸科手劲儿大的直接将他从地上提起来了。
澄一双手揣着兜，上下打量他，有意戳他伤口：“你知道海局为什么不保你吗？”
没回应，方知的双眸平静如水的盯着他。
“他不敢为你冒险。”
拿过兰清手里的文件，扬了扬：“这个文件袋里无论有没有证据，海局都不可能为了你而冒险。说白了，他本来也没打算真心保你，只是走个过场，想给你爸一个交代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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