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表露出惊讶。
因为之前，澄一推测过，张主任是在寻求帮他们的帮助。
现在她说帮帮她，也只是验证了澄一的猜测是对的。
“去警局说罢，这里不太安全。”
扯了一把柏戈的袖子，澄一小声提醒。
河海一中太古怪了，为了安全着想，重要的事情还是尽量不要在这里面说。
“嗯。”
嗯了一声，柏戈先迈步往小道去。
阿阳对着张主任招手，示意她跟上柏戈。
王大爷则是跟澄一走在最后，收拾收拾了一番。
原地有很多的警察在处理现场，这里交给后来的法医就行了。
总警局距离河海一中并不是特别的远。
阿阳开的警车，澄一坐副驾驶，王大爷，柏戈和张主任坐后排。
一上车，车子打火离开了河海一中，张主任便松了一口气，整个人瘫靠在座椅上，很是疲惫。
“在河海一中你一直在装？”
看到她这样，柏戈猜测道。
张主任闭着双眼，伸手按住了脑袋，语气比在学校里面放软了许多：“河海一中已经不是以前的河海一中了。现在的河海一中是那些穿着白色长袍，每天晚上都在祈求神明降临的恶魔的天下。”
“祈求神明降临？什么意思？你刚才说你认识那些穿着白色长袍的人，难不成那些人是你们学校的学生？”
澄一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
张主任的情绪也随着澄一说到学生忽然变的激动起来：“那些穿着白色长袍的孩子死之前都是我们学校的学生！”
猛地转头看向柏戈和王大爷，她眼睛红了：“我知道你们肯定有本事，帮帮我！”
柏戈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她抓住张主任的手臂，示意她冷静：“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们，一丝不差，一字不漏的说！”
柏戈的气场很强，压的张主任瞬间平静下来。
她喘着粗气看柏戈，缓了缓，眼神飘远，思绪也回到了以前：“你们应该已经知道副校长是个小人了吧。他靠着教育局的关系从一个普通的暴发户走到了今天重点学校的副校长，这其中的腌臜我不说你们应该也都清楚。我很喜欢学校，很喜欢教学，也很喜欢学生，可我的喜欢在副校长的压迫下渐渐变成了负担。我家里因他破产，我的生活也因为他变的一团糟。我想过逃离但副校长就跟幽灵一样，一直在无尽无尽的折磨我，甚至是无论我去到哪里，他都会以各种方法将我逼回来。他拿学校的学生，拿我的父母，我的老公和我的孩子来威胁我。我在无尽的黑暗中妥协了，就这样成了副校长的一条狗。不，我可能还比不上一条狗。”
“而他不是人，甚至可以说，连个畜生都不算！”
冷声道：“三年前的冬天，方知升了副校长。校长常年在外面开会，外出做研讨几乎很少在学校，学校里的大部分事务都是副校长在接纳融洽。那年冬天，学校里来了一个人，他上来就找副校长，说是有个合作要跟副校长谈。副校长当时刚上任，我也刚刚被他强制提上教导主任。当时他就是带我去的那个男人。”
“我清楚的记得那个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带着银色面罩，整个人浑身上下散发着异常诡异的气息。他看到我跟在副校长身后很不高兴的将我赶出了副校长的办公室。我不知道两人谈了什么，但结束后，副校长很高兴，拉着男人要去喝酒被男人拒绝了。那天后我再也没见过那个男人。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学校里面学生的退学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步增高。”
“退学率？”
阿阳嘀咕了一声，惊讶出声：“两年前的高考，有当地新闻社统计了华来市的高中数据，其中河海一中的退学率达到百分之九，相当于一百个人中有九个人退学。而且，不是被退学，而是主动退学！难不成河海一中的退学率跟这个事情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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