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形容呢，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这模样，放到哪个圈子里都是出淤泥而不染，只可远观不可近看也。
因为近看会被美死。
柏戈忍不住心里感叹，果然，得了仙缘，无论是人还是妖，都长的赛天仙。
收回思绪，她将玄鹿拉到身后，脸色正了正，提起桃木剑毫不犹豫的抵到了他的胸口：“我最烦说话不说重点的，所以，不能杀你的理由我就不听了。”
挥剑，她眼里带了厉色！
桃木剑上的符咒迸射红光，也在她挥剑的一瞬间对上了那大鬼的心脏！
“给我法器的人在西来酒吧！”
“嗤——”
“嗯！”
随着他话脱口而出，柏戈的桃木剑一刻停留都没有就这么刺入了他的胸口！
不可置信的看向柏戈，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骗了。
这个臭丫头一开始就决定，无论他说不说，都没打算放过他。
两次了，他竟然蠢到两次都被她套了话。
而且，每次都是他自己迫不及待的上钩。
蠢啊，难怪会落到这个下场。
“你...和你师父一样。”
抬起手，他双手握上了柏戈的桃木剑身，明明很痛苦，却还是笑了：“乾龙疯子的徒弟...果然跟他一样都是疯子，我小瞧你了。”
感受到身子在慢慢消散，他反而觉得轻松了。
没由来的轻松，没由来的温暖。
原来魂飞魄散前，真的可以感受到生前的温度。
柏戈松开桃木剑，居高临下看着他，语气平淡：“你还没回答我，你的披风到底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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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刚才问他这个问题的时候他还很生气。
可现在听到，他却不受控制的笑了。
笑声引得玄鹿一头雾水：“你都要魂飞魄散了，还有心情笑。”
没有理会玄鹿，他朝着柏戈问道：“你叫什么——”
“你的披风到底在哪儿买的？”
“我都要魂飞魄散了，你就不能回答我的问题吗？”
“你都要魂飞魄散了，你就不能告诉我你的披风到底在哪儿买的吗！”
“你！嗯——”
还想骂她两句，可温暖过后，身上的撕裂感却越加重了。
魂体消散一开始是温暖的，但随着慢慢消失，魂体最初感受到的是痛，紧接着是撕扯，那种感觉就像是被狠狠撕碎，痛并痛。
最后的感觉便是轻松。
因为魂体彻底消散已经失去任何感觉了。
他现在的过程就是彻底消散前的撕扯。
挨过这个，他就自由，再也不用活在黑暗中了。
痛苦的倒在地上，他努力看向柏戈，用着最后的力气开口道：“我刚才看见了，你的下场和我一样。”
轻挑眉，柏戈根本就不在乎他说的话：“你看到的是假象，你是鬼我是人，即便是死了我还有乾龙观和祖师爷庇佑，所以，你想看到的那一天不会到来。反正都这样了，你不如告诉我，那个披风到底哪里来的？”
感受到痛感消失，大鬼知道自己即将魂飞湮灭，用着仅存的一丝意志，他望着柏戈，语气充满了嫌弃：“煞笔。”
这俩字，不仅是柏戈懵了，玄鹿也傻了。
“卧槽！戈戈，他骂你！”
反应过来，玄鹿指向那大鬼消失的方向。
原地什么都没留下，连披风也没有。
这下好了，想骂都骂不回去了。
柏戈收回看着大鬼消失的目光，她不情不愿的嗯了一声：“嗯，小气鬼，不就是一个披风么，无所谓，反正我也不是很想要。”
说完，她走上前把桃木剑捡了起来。
玄鹿看着柏戈，内心惆怅。
这么多年了，她还是搞不懂戈戈的脑回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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