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而复杂的情绪随之袭来,傅秋容紧攥住床铺一角,微微晃了晃神,又将所有情绪投到傅秋容身上。
凶险。
出乎意料的凶险。
也不知怎的,心中倒是狂闪起狂风暴雨来,对方的举止倒莫名让她心惊了几分。
“姑娘喝药。”对方微勾唇角,活脱脱像个木头人,傅秋容匆忙喝下,对方竟又来了一碗,“姑娘喝下。”
忙不迭再落下,傅秋容这才匆忙接过,像个木头人一般喝了下去。
也不知是什么药,就是让她从骨子里相信,对方一定不会害她。
深吸一口气,又将手上的药一饮而尽,见着傅秋容乖乖听话,对方倒未做出什么强迫性的举动,“乖乖躺在床上,等我来。”
她轻踮起脚来,窸窸窣窣,倒没有一步能落到实处,没走到门口,又转身对向傅秋容。
似乎意识到自己被注意到,对方慢悠悠转身,直接对上傅秋容。
彼时傅秋容不过用眼角余光观察她,意识到自己被发现了,又紧紧缩在被窝里,一动不敢动。
她有种强烈的念头,对方对她似乎存有什么怨念,为什么偌大一个厂公府竟然一个人也没有?
时值对方回头,傅秋容开口,“能让我出去走走吗?”
“夫人还需要再休养一段时间。”
傅秋容还打算再开口,对方却无情将她打了回来。
“夫人就别想了,在夫人身体没彻底康复以前,我是不会让夫人出这间屋子的。”
对方转头,还打算瞧傅秋容一眼,已见她微阖上双眼,看着倒像是沉沉睡去,那张还欲言又止的嘴一下闭上,对方将门给合上,只留傅秋容一人在里头休息。
傅秋容一双眼睛骤然睁开,又缓缓闭上。直至门外没了声响她才敢肆无忌惮的观察起周围来。
有段时日不见,这屋里的摆设确实同先前一样,只是唯独少了……
傅秋容将手慢慢摸向床侧,床侧再摸不到熟悉的锁扣。
这地方,怕不是厂公府。
一对漆黑的眸子正从屋外透过窗纱透入屋内。
夜半,凄凄的冷风也顺着整间屋子吹了进来。
她已经在里头躺了很长一段时间了,再躺下去怕是也要变成废物了。
傅秋容忍不住想要坐起,但她深知,人还没来,还不能坐起。只奇异的是,自从来到这里她身上的剧毒倒是从未复发过,难不成正是这彻骨的寒意反倒压制了她的毒性?还是,那碗药?
“喝药了。”对方推门而入,依旧打算将药物灌进她的喉咙里,她温温柔柔的声音一下喝住了对方。
原以为傅秋容还没醒,例行询问过后,她便打算将这药直接灌到傅秋容喉咙里,没想到却一下被她给叫住。
“叫什么?”
这话一出口她语气又莫名恭敬了几分,“夫人,您真是吓死我了。”
对方先前惊讶的语气又转回到无波无澜的口气中,最终又将目光再次对上傅秋容,“夫人既然醒了,便将药给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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